回到木屋時,陽光已然西斜,而丁耘還未回來。
司命呆在小房中,苦嚥著蛇膽草。
瞧她那慫得一根一根吃的模樣,傘仙都看不下去了。
傘仙叨叨道:“長痛不如短痛,你直接捏著鼻子一口悶吞了還不用受那麼久的罪。”
司命緊捏著鼻子,整張臉憋得通紅,嘴唇直苦得打顫:“這草裡頭有苦氣,它的苦是會疊加,一次吃幾棵?那苦氣能通到鼻子裡,夠我喝一壺的。”
“若你能煉出蛇膽丹,就不必受這樣的苦了。”傘仙說道,“不過你連個煉丹爐都沒有,還是別想了。”
司命淚流滿面,聽了她這話,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整一個煉丹爐回來,這樣的苦經歷過兩次後,打死都不想再來一次了!
房門忽然被開啟了。
來人自然是丁耘,司命看著門外的膚色黝黑的男人微愣了一下。
她的神識沒有恢復,對沒有感知到他歸來的蹤跡並不感到意外。
可她明明將房門反扣好了,他是怎麼開啟的?
這一點徐椒棠的記憶中沒有提及,但也可以想象,徐椒棠在這個地方根本躲無可躲。
“娘子,你怎麼哭了?”丁耘驚異地看著滿面淚痕的她,“哪兒不舒服嗎?”
丁耘心慌慌,他實在不確定面前的妻子是否當真失了憶,又或者是忘了之後又回想起什麼來了。
司命硬吞一口苦澀的唾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扯出一個笑容——
從前徐椒棠也常常如此笑,她實是極為了解丁耘的。
她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沒事的,二郎,我餓了,想吃東西。”
丁耘看著那雙淚汪汪的墨玉眸,心中竟“咯噔”兩下泛起了漣漪。
不知從何時起,他極為討厭她開心笑魘的模樣,偏偏就愛極了她這樣的神情和語氣。
所以他總會想要狠狠的虐待她身心,蹂躪她的尊嚴,將她的一切都緊緊掌控在手中。
丁耘喉結上下滾動著,口吻如命令一般說道:“椒棠,今晚來我的房間。”
傘仙戲謔笑笑:“大灰狼要現形了?”
司命投其所好,委屈得來不失嬌氣,佯裝驚恐小聲嘀咕道:“二郎……”
若是傘仙能看見她這副表情,恐怕會笑到魂飛魄散。
可她在調侃著:“果然你的姿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現在可是非常口乾舌燥,心潮澎湃,飢渴難耐,慾火焚身呢!”
“你快別說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要是敢撲過來本仙就要喂他吃一根蛇膽草了。”司命憋屈地說道。
“別,太浪費了,幹嘛不直接下手?”傘仙問道。
司命反問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荻顏花得燜熟了吃。”
傘仙噤了聲。
半晌,丁耘深呼了口氣,說道:“娘子,我去做晚飯了。”
“好。”司命點點頭。
門掩上,司命和傘仙齊齊鬆了口氣。
“今晚怎麼行動?”傘仙問道。
司命陰險地挑了挑眉:“當然是先讓他吃下荻顏花,讓他也嘗試做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