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過香子,幫她除掉谷狄華雄,但現階段,谷狄華雄可不能死,要是谷狄華雄死了,那自己就又少了一個制約佐藤的手段。
“這件事,你打不打算辦?”香子追問。
“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辦到,但我需要時間。”耿朝忠回答。
“你最好記著,還有,我說過,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我會告訴你一件性命攸關的事情,我不是在開玩笑。”香子的語氣很鄭重。
“這件性命攸關的事,能告訴我嗎?”耿朝忠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你不會願意知道的,最好你永遠都不知道。”香子站起身,搖了搖頭,離開了。
耿朝忠的面色沉了下來,但接著又浮起一層亮色,他想起了佐藤說過的話——佐藤曾經派香子去北平調查過川崎死亡**,是否,香子已經發現了什麼?
如果她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為什麼一直不說?
難道,她........
耿朝忠啞然失笑,他不相信一個特務的感情,就像不相信自己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一樣。
...........
“帕柳卡應該已經回不來了。”
涉谷區的一座洋房裡,一位高鼻深目,帶有典型高加索人特徵的男子正在和朱木運對坐而談,而他們的一旁,傅玉真也在滿臉關注的傾聽。
“這次的任務,太冒險了,在外務省前面搶奪檔案,安德烈,你把日本人當成什麼了?”朱木運滿臉嚴厲。
“朱可夫同志,您知道情報的重要性,從今年7月份開始,日本已經在滿蒙邊界數次挑釁我方,這意味著什麼,我想您應該清楚!”安德烈毫無懼色的反駁,絲毫不顧及朱木運這個契卡老前輩的面子。
“情報我們會想辦法,但不是用冒險犧牲同志們生命的方式!”朱木運的面色越來越嚴厲,“你這樣做,不僅得不到情報,反而會威脅到我們整個東京情報系統的安全,你有沒有重視過我的看法,有沒有重視過雙頭鷹同志的看法?!”
“朱可夫同志,我也想提醒您,您無權干涉紅軍情報四局的事務,格別烏(契卡)只應該負責非軍事情報的獲取!”安德烈不甘示弱的反駁。
“好,那我會把這件事情向雙頭鷹同志彙報,他是你們情報四局的人,應該有權力對你提出建議吧?我親愛的安德烈同志?”朱木運冷笑道。
“你們不會在乎紅軍戰士的生命的,你們只是一些寄生蟲!”安德烈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安德烈,你最好冷靜一下。”玉真終於開口了。
“傅立葉小姐,雖然您拒絕了我的追求,但我並不生氣,”安德烈轉頭看向了玉真,藍灰色的眼睛裡帶了一絲熱切的光芒,“但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插嘴。”
“安德烈,你這個可恥的歧視者!”玉真也憤怒了。
“好吧,”安德烈攤了攤手,“我們情報四局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過問,否則,很可能會損害我們之間的友誼。”
說罷,安德烈推開凳子,揚長而去。
“這個安德烈,他根本不適合從事這項工作!”朱木運看著安德烈的背影說道。
“朱大哥,我們聯絡一下雙頭鷹吧?”玉真建議道。
“嗯,”朱木運點了點頭,“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最好搬家。我們不知道,日本人是否從帕柳卡他們那裡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