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此言一出,耿朝忠不由心頭暗喜。
這件事竟然如此輕鬆解決,實在是意外之至!
究其根源,還是處座知道的太少,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如果真要認真起來,那事情還真不好辦。
耿朝忠心頭一陣輕鬆,拱手道:“處座,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準備一下,先回北平了。”
“等等,”旁邊的唐縱突然插話,“處座,這件事輕忽不得,此人雖然是蘇聯間諜的可能性不大,但處座您想,既然蘇聯人處心積慮的要找他,那說明他身上一定有著蘇聯人急於得到的東西,否則,就這麼一個漢奸,跑了也就跑了,契卡何苦動用資源,不遠萬里的到南京來找他?”
“對啊,唐縱說的也有道理,”處座摸了摸下巴,接著看向了耿朝忠,問道:“方途,你怎麼看?”
耿朝忠心中早已把唐縱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這傢伙好好寫他的文案就算,真特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可現在又不得不回應,頓了頓,耿朝忠才又開口道:
“處座,也許這傢伙偷取了蘇聯什麼重大秘密?或者殺了蘇聯什麼了不得的重要人物?”
“都有可能,”處座打了個哈欠,顯然是意興闌珊,不過為了照顧唐縱的面子,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這樣吧,唐秘書左右無事,這件事就繼續由你負責,說不定真能找出什麼線索,事情就這麼定了,好了,你們都各自忙去吧!”
“處座!卑職已經查到了線索,那個洋人我已經找到了!”看處座不感興趣的樣子,唐縱一下急了,一句話脫口而出。
“什麼?”處座一下子來了精神,狠狠的瞪了唐縱一眼,“你怎麼不早說?!”
“這.....”
唐縱支吾看了耿朝忠一眼,滿腹委屈無從訴說——按照專事專辦,保密第一的原則,既然自己接了這個任務,按道理是不該讓外人知道的,哪怕是特務處的同事也不行,可處座剛才非要讓他說,他又不能不說,現在說出來,豈不是既惹得處座厭煩,又讓方站長不高興?
處座一眨眼,已經明白了唐縱的心思,心底不由暗罵,這幹內勤的就是沉不住氣,不會先混過去,一會兒再進來?
“處座,你和唐秘書先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了!”
那邊耿朝忠已經起身告辭,顯然是要避嫌。
“沒事,方站長又不是外人。”處座擺了擺手,示意耿朝忠坐下。
到這份上,再攆人就太不合適了,處座何等油滑,當然不會在這種小事計較。耿朝忠一看處座說話,答了一聲“是”,又坐了下來。
“是這樣,”唐縱看耿朝忠參與此事已不可避免,索性也不再掩飾,朗聲說道:“這個記者是個軟骨頭,又是南京本地人,卑職想了個主意,讓他放出風聲,就說是人已經找到了,看能不能釣出那個洋人。卑職今天過來,就是要請示處座,如果那個洋人上鉤,我們可否先把這個記者放了,跟蹤他找到那個洋人。”
“不錯,看來你是動腦筋了,”處座讚許的看了唐縱一眼,“放他可以,不過你沒幹過外勤,正好讓方站長幫幫你,否則人釣到了,就像沈醉一樣沒抓住,那還是沒用。”
“好,”唐縱連忙答應下來,“那我就和方站長合作,爭取把這個洋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