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體上的壓力,蘇白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眸微垂。
忽然咧嘴一笑,
“不喝就不喝嘛,有什麼大不了了。”蘇白很是從心的說道。
揮了揮手,坐回了位置。
識時務為俊傑嘛,不丟人。
經過這一鬧,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
蘇白扭頭望著馬車外的天空,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看著蘇白扭頭望著窗外的模樣,田禾仁嘴皮微動,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田禾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常的自己可是很冷漠的,對於別人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怎麼關心的態度。今天卻莫名失態了。
太丟人了,自己怎麼會做出從人家手中奪走酒壺的事情,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田禾仁邊摳弄著自己白嫩的小手,邊低下頭在心裡默默的想道。
可是,看著面前這跟個瓷娃娃一般的小孩,抱著個大酒葫蘆在那裡喝酒的樣子,突然就感覺到有一點生氣。再說了喝酒傷身。自己也是為了他好嘛。
田禾仁偷偷扭頭,看向蘇白的方向,蘇白依舊看著外面的田野,感受外界的微風。
“哎~就剩一壺了,也不知道這種猴兒酒在外面買需要多少錢,便宜的話,就再去買兩壺,這酒喝起來還怪好喝的,有種水果的清香,又帶著點白酒的醇香。挺不錯的。可惜啊,就是不認識路,否則的話離開獵魂森林之前,一定要再去一趟那些猴子的領地多摸幾壺酒回來。”
蘇白望著車窗外的田野和森林一次又一次的被馬車甩在身後,默默的想道。
田禾仁以為蘇白是生氣了,所以扭臉不再說話,其實不然,蘇白對於田禾仁奪走自己酒葫蘆的事情並沒有多生氣,反而還有種無所謂的感覺。
只是感到離譜,認為遇到了神經病而已。
既然打不過,酒葫蘆又被奪走,那就這樣吧。
蘇白就是這樣的感覺。
田禾仁摳弄了好大一會兒手指,望望右邊的車窗,又望望左邊蘇白的臉蛋。
心中極為糾結。
“要不要道個歉算了,但是這麼小的孩子喝酒肯定是不對的。“
“但是伸手奪走他的酒壺本來就是我的不對。”
“但是……”
田禾仁的內心忍不住的糾結,又想低頭認錯,又有點拉不下面子。
正在田禾仁陷入心裡掙扎的時候。
蘇白突然開口說道:“正是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情況啊!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馬車已經行駛到了一處平原,正值晌午,太陽高掛在天空之上,火辣辣的灼燒著大地。
平原上,一塊塊稻田把大地分割的井然有序,一個個赤裸著粗黑臂膀的農民正彎腰的在地裡忙活著。
汗水從他們並不強壯的身體上流下。
赤腳朝天,胸對大地的場面直接讓蘇白回憶起前世的情景,免不了觸景生情。
田禾仁的思緒一下子被蘇白吸引到了,喃喃自語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