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肖佑機說完惆悵了一番,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往事不堪回首。
“我還在,祝赤還在,奇怪……”孟蜀盤腿坐著,手撐著下巴,突然間手心裡滾燙含沾著鮮血的雙生石說說發光,“你說孟蜀成魔了。”
“對……一剎那的事情。”肖佑機感嘆,“後來我真的在三界之中尋找你的蹤影,這麼多年卻一點痕跡也沒有。真的以為你死在了太常令裡,所以越來越怨恨白萱歌,卻不曾想到,你還活在我面前。”
孟蜀想了想,突然嘆了口氣,捧著石頭,“是它救了我。你還記得嗎,心中執念太深,雙生石會激發出心魔促使人成魔,而清漪鼎的作用是什麼,分化過去與未來。兩生石當時一直在我體內,而祝赤又看見了另一個我,沒準是因為雙生石想保住,要不然它也被永遠的困在太常令裡,所以分化出來了過去的和未來的我。過去的我帶著回憶已經死在了太常令中,而未來的,便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如同輪迴轉世一般在人間生存。”她看著小小的石頭,“而我與我合二為一的太常令碎片還保留在身體之內。”
祝赤從來沒有想過以前的故事會如此的發生,明明是自己親歷的,卻陌生有熟悉。
故事的後來,希煌尊神與上寧發生了分歧與爭執,獨自帶著祝赤在山谷中養傷,由於把自己的神力灌注在祝赤體內,所以能力大減,被上寧排除異己,趁虛而入。
祝赤躺在地上,嘴裡叼了一枝金燦燦的狗尾巴草,“命途多舛啊……前緣斬斷,自然我也在回不到鹿蜀的狀態了……”
“那我有多慘,都是拜你們所賜。”孟蜀抬眼看著兩人,“瞧瞧你們上輩子都幹了什麼,我一個好端端的小姑娘,被逼著自殺……真是受不了……男人啊,大豬蹄子……”
“喂!”
“嗯。”
兩個人倒是異口同聲。
肖佑機有些試探地問道,“我以為你知道這些會……”
“會什麼?”
“不知道,會離我而去吧。”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姑娘,明明是上輩子痛到骨子裡的創傷,現在卻沒有任何報復或者悲傷的感同身受。
孟蜀皺了皺眉頭,“為什麼啊?而且也算你們兩個被算計了吧。所以,你除了把一切都推到白萱歌身上,也退到祝赤身上。不過還好,他這輩子還沒讓我陰差陽錯的付出性命。”孟蜀笑笑,坐在地上用腳捅了捅祝赤的腰,“以後能不能多幹點人事兒,當間諜還愛我,兩邊都耽誤了,一點都沒有男子氣概。”
“喂!”祝赤坐起身來,“你倒是覺得沒什麼。”
“本來就沒什麼啊……活了這麼多年了,心不大,早就死了。”她玩弄著祝赤送給他的冰晶釵子,目光穿越千年,似乎小孟蜀第一次見到這頂頂好看的釵子一般笑了起來。一陣清風拂來,釵子突然間斷裂開來,孟蜀一個不穩沒有接住,“啪嗒”掉落在石頭上碎成了一定鑽石般的光輝。釵子裡的小火苗竄起來,突然間擴散在四個人的身旁。
四季春水的香甜氤氳著前塵往事。
當年烽火亂世,狼煙不止。
當年花前月下,近在咫尺。
當年歡歌笑語,猶在耳畔。
孟蜀張著嘴,登時好似經過了漫長的千年,她似乎停在小孟蜀在自己的耳邊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那你可不許騙我啊……”
“我叫孟蜀,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