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玩家,狀況也不是很理想,下肢已經完全消失了,混在別人的肢體裡,分不出誰是誰的。
胸腔整個凹陷了進去,目測渾身上下沒有一根完整的肋骨。
也是憑著特殊體質的力量在緩緩的恢復著。
不過好歹能開口。
“這裡發生了什麼?”楊可蹲下身問道。
“當心......怪物出沒......林濱......不能......千萬不能讓他離開這局遊戲......”對方聲音虛弱至極,全程用氣音,斷斷續續的把情報傳遞給鄒夏。
林濱還活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讓他離開這局遊戲,主世界的其他玩家們會遭遇危險......
把情報統合,鄒夏漸漸瞭解了情況。
把他們弄成現在這副鬼樣子的,多半就是林濱,只是不知道現在林濱去了哪裡。
“還有其他想說的嗎?”
問出情報,鄒夏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從系統空間裡取出賭徒手槍,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玩家。
對方表情複雜。
估計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折在鄒夏手裡。
但是以他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可能再出現奇蹟翻盤,所以心情在複雜,也只能憋著。
“我老婆......很漂亮......再過2個月我就是一位爸爸了,我想......我想知道我的孩子是男是女......我想就算只有一面......我想見他/她一面......看看他/她有沒有平安的降生......有沒有給他/她媽媽找麻煩......”
“我......還有機會嗎?”
對方淚眼婆娑的望著鄒夏,眼淚崩堤,順著臉頰止不住的往下流,和紅色的血混在一起。
“有!”
鄒夏思考了瞬間,挪了挪槍口,“我有種能力可以讓你看見自己血親的降生和未來,你要賭嗎,賭這把槍的下一顆子彈是什麼子彈?”
“我......喜歡花......”
“花?植物寄生?”
鄒夏點點頭,把槍口瞄準自己腳下,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彭!”
子彈沒入地面。
地表一陣湧動,地板都跟著軟化成了泥,一枚尖銳的巖刺從軟爛的泥裡突起,足有半人的高度。
要是不經意間,被這枚巖刺突襲,除非身上帶有特殊保護的玩家,否則就算不死也免不了重傷。
但是不管怎麼樣,
這種效果,顯然和植物寄生無關和花更是沒有什麼關聯。
“你輸了!”
鄒夏二話不說,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臉上還帶著7分驚愕3分絕望的表情時,一顆普通子彈就穿透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