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翳男人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大刀闊斧的走向往下層的樓梯上,鄒夏從他手裡拿過手槍,毫不猶豫的從背後擊中了心臟。
鮮血飆出,但是並沒有飛濺出去,而是迅速凝固在體表,綻放出一朵精美的血花。
這一槍,是冰凍效果的子彈。
看著男人的屍體跌落到樓下,鄒夏臉上掛上了一抹說不出是嘲諷還是無趣的表情。
“喂,新人。”
這時從上層的樓梯上,傳來了聲音。
鄒夏側頭看過去,是兩個傷勢很重的男人,刀傷傷及內臟,傷口處出現大面積腐爛的現象。
不出十分鐘,他們就會變成一具腐屍。
鄒夏記得他們,是林濱團隊裡的一組搭檔,關係好到絕對能知根知底的程度。
“有沒有辦法治好我們?”
“有,”鄒夏乾脆道:“我剛獲得一件能用來治療的道具,但是效果只有1次,你們之中得死一個。”
兩人看了一眼,沉默了下來。
鄒夏語氣不好的催促道:“我還等著做任務,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
左側的男人拖著幾乎能看見骨頭的右臂,森森的白骨瞬間從體內穿出,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右側男人的頭顱。
右側男人有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理解,為什麼上一刻還生死與共的好夥伴,現在會忽然殺害自己。
但是又有那麼點慶幸,可能關係確實不錯,自己的死已經是無法逆轉的,自己死了,能讓同伴得救,或許不是件壞事......
“救我!”左側男人看著鄒夏命令道,眼睛裡一片冷漠。
好像殺死自己最好的同伴,對他來說只是做了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事實也確實如此,先前的共生死,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看不見存活的希望。
而現在的決裂,也很簡單,只是因為‘你死了,我就能活’而已。
與其我們倆人死在一起,不如我替你活著。
離開這局遊戲,我會替你孝順父母,替你照顧妻女,替你承擔所有你該盡的責任。
而你,只需要替我去死而已。
“漂亮的選擇。”鄒夏笑眯眯道,隨即又有點遺憾,“但是其實你該質疑我一下,因為這樣,也許至少你不用親手殺害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什麼意思?”男人聽見鄒夏的說法,瞬間怔愣了一下。
“冷靜,其實我也沒有說謊,我確實剛剛得到一件具有治療效果的道具。”鄒夏笑著解釋道,然後把那把賭徒手槍拿到了手上,“只不過到底是治療還是殺戮,你得問它,我可做不了主。”
40%機率的特殊子彈,所有特殊效果加在一起,平均每個效果遠佔不到1%。
也意味著這把槍能打出治療彈的效果僅有百分之零點幾而已。
不是不能治療,
只是得看臉而已。
男人顯然也認出了鄒夏手裡的東西,臉上的表情瞬間大變,骨骼從指尖突破皮肉,儼然是一副要與他不死不休的打算。
但是子彈的速度是很快的,鄒夏瞄準了男人的腦袋,立馬就扣下了扳機。
“彭!”
子彈瞬間穿過了男人的腦袋,留下一顆黑漆漆的血洞。
而男人飛竄而出的異常骨骼,則停在了距離鄒夏3厘米左右的位置,永遠的停留在了那裡。
這枚子彈,顯然並不是什麼治療彈,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特殊效果。
這是一顆普通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