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加個v嗎?”
“可以喲!”
戴著茶色墨鏡坐在咖啡店裡,偏門口的位置,翻著手裡的技能書,微信上加了不知道多少位前來搭訕的女孩兒們的微訊號。
離開了劇情裡的偽裝,他的顏值又重新回到了峰值。
“一杯美式。”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每次看見你,都讓我有種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錯覺,可惜我身上這些皺紋不能跟著一起褪去......”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點完喝的,拄著蛇柄柺杖坐在對面。
“時間是不能逆轉的,你看不見的老化並不意味是真的年輕。”鄒夏適時合上技能書,抬頭看了眼老友:“幾十年沒見,約我出來,應該不是單純的想回味從前吧?”
初次見面時,他還是個毛頭小子,但是現在,臉上已經長滿了皺紋和老年斑,頭髮倒是還茂密,但是也已經白了大半。
而自己,距離那時,應該半點外貌變化都沒有。
倆人沉默到服務員把屍行的咖啡端到桌上,屍行看著咖啡杯的杯口,苦笑道:“其實我沒想過要瞞你,現在局外人是我在領導!”
“理由呢?”鄒夏反應平淡,彷彿不是第一次聽說一樣。
“當年,曲歌他們死的那場遊戲裡,其實我也在。”屍行斟酌了下說辭,繼續道:
“和你的調查結果一樣,原本我也以為那只是場意外,但是後來我逐漸意識到,似乎並不是這樣。”
“因為像這樣的意外,我後來還遇見過,遇見過不止一回!”
“它們的統一特徵是,玩家會死在遊戲世界裡,然後他們的死會像瘟疫一樣,傳播回主世界,令他們的近代直系親屬喪生......”
“在我的調查裡,曲歌他們都算好的,因為至少還留下了曲寐這條血脈傳承。”
“更多的玩家死亡,可沒有他們這樣幸運,他們大都被清空了族譜。”
“......總之,我察覺到事情不正常,就和重啟的局外人展開了聯合調查。”
屍行看了眼鄒夏,猶豫著詢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曲寐能活到現在,到底是僥倖,還是你的原因?”
鄒夏端著咖啡喝了一口。
對屍行的疑問置若罔聞,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屍行了解他的脾氣,放在從前,只要他覺得哪句話不喜歡,就算只有一個詞,也會毫不猶豫衝上來把自己撕碎。
現在他脾氣好了很多,但是和他溝通,仍舊是需要技巧的。
屍行絲毫不覺得尷尬,繼續說道:
“好吧,要是以上資訊你都不感興趣,那如果我說‘我和局外人調查的結果顯示,這所有的意外都指向某個不知名的玩家組織呢?’”
“即使這樣,你還覺得自己能坐得住,能從所有事情裡把自己抽離開嗎?”
鄒夏呼吸漏了一拍,眼瞳驟然緊縮,兩手緊握又迅速鬆開。
情緒壓抑瞬間,緊接著又恢復成先前那副散漫樣。
嘴裡有些質疑的重複了一遍:“不知名的玩家組織?”
當年曲歌和沈晴的悲劇,他不可能不去調查,但是他審問了很多與曲歌沈晴進入同一場遊戲的玩家。
‘任務難度過高,再加上曲歌沈晴本就對其他玩家抱著極大的防備,所以被一夥兒玩家陷害,最終他們死在遊戲副本里的一群NPC手裡!’
所有接受審問的玩家,給出的結論都非常統一。
鄒夏堅信,在自己的審問過程裡,沒有人能以謊言透過。
所以也削減了他往其他方面的懷疑。
而且他後續調查了幾年,關於曲歌沈晴的慘案,始終沒有其他方面的證據。
以至於,慢慢的,他相信了那些人嘴裡的說辭。
認為曲歌和沈晴夫妻倆,就是被人陷害死在了任務裡。
當年他還專門找到那些陷害過曲歌和沈晴的玩家,打斷他們的手腳,拴上狗鏈子,把他們圈養在莊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