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夏面無表情盯著那扇門,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片刻才開口道:“醫的好我朋友,我就沒有任何意見!”
“諸位,進來說話吧,我們可以面談,見了面再說!”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幾人匆匆從走廊上,走進了那扇門。
站在門前,鄒夏猶豫了一下,才隨著眾人的腳步,一同往裡邁進。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蒼白裡透著絲枯黃,像命不久矣的絕症患者。
門裡,有張方桌,方桌最裡面坐著的老太太,老太太至少年過80,但是臉上卻畫著非常誇張的裝扮,像鬼一樣。
不對,像下面的紙人一樣。
眼影很重,唇和腮紅都異常的紅,顯得蒼老枯黃的面板,竟有幾分白皙。
很是詭異。
“請坐!”老人揮著宛若枯槁的手臂說道。
所有人全部落座,鄒夏才發現,方桌周圍的凳子,數量居然正好與自己一行人的數量相同。
而角落裡,閒置了兩張凳子,凳子上沒有灰塵,應該也經常使用。
像是提前算準了自己這幫人的數量,故意搬開的。
從門口的下馬威,到眼前的小伎倆,雖然都是些很基礎的東西,但是倒也不全是些皮毛。
鄒夏從以前就知道,這些神婆手裡把戲很多,而且很愛顯擺,所以倒是也沒有怪罪之意,只是把珍妮放在自己身旁的凳子上,冷靜的看著眼前的老太太。
“沒有質疑,說明老太婆我在門口耍的那些把戲全奏效了?”老太太開口,竟然是好奇這點。
丹尼斯下意識想張嘴說些什麼,但是杜門及時踩了他一腳,讓他只顧得上抱著腳上下跳。
鄒夏和杜門對視一眼,
最終開口的人是鄒夏,“老太太,你只是我們的一個突破點而已,不管你是能治還是不能治,我們都不會絕望,這條街上又不止你一位神婆!”
和這類人打交道是有技巧的。
別說丹尼斯,就連很多現代的年輕人都有很多不懂。
在治療前,絕對不能明說,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一位神婆身上,就算真是這樣,也絕對不能當著他們的面說。
而治療中,不論發生了什麼,都必須相信眼前的這位神婆,不論她看著是像救人還是像害人,有多不靠譜。
在治療後,不論成敗,都必須真心謝過眼前的神婆......
雖然在業內,有很多裝神弄鬼的人,但是誰也不保證,自己哪次就碰上個真貨。
而真正的神婆,是普通人得罪不起的,動動手指,就能奪你運勢。
為人改命或許很難,
但那是難在幫人奪取生命中註定不屬於他的東西,
而要讓某些人失去生命中註定會得到的東西,卻很簡單,簡單到讓人難以僅憑想象想到。
聽到鄒夏的聲音,老太太臉上表情不變,話說進門起,她臉上的表情就未變過。
一直都是那種偏向於討好的笑容,甚至塗著濃濃眼影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讓眼睛周圍的眼影,顯得更豔麗了許多。
“年輕人,說的好,但是今天我老太婆把話放在這裡,要是這整條街上,除了老太婆我,還有第二人能治好你朋友,這次治療,老太婆我分文不取!”
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眾人只感覺自己後背彷彿炸毛了般。
因為這道聲音,並不是從他們面前響起的,而是從他們的背後響起。
但是聲音與先前回應他們的聲音,是完全相同的,音色並未有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