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又困又乏,大部分人都隨便吃了兩口睡下。只留了兩隊人馬清醒著,一隊守著奴隸,一隊守著通往裂縫深處的道路。
士兵們兵器甲冑俱不離,一旦有事,隨時都能加入戰鬥。
只有百夫長帶著幾個平裡相處的好的伍長什長準備動手殺狐,這等野味也讓這些嘴裡都沒什麼油水的虎軍士兵們饞的直吞口水。
“這火怎麼一直燒不旺,你,再去找點柴火來。”百夫長踢了一腳旁邊的伍長,那伍長也不惱,跌兒跌兒的去看看有沒有稍微幹一點的柴火。
“水來了水來了,動手吧!”另一個伍長提著一個破木桶裡面裝著乾淨的雨水,殺完狐之後這些清水可以用來清理血漬。
百夫長撩起袖子,拔出一柄尖刀,準備親自動手。他可信不過這幾個伍長什長,白狐皮可是寶貝,可不能糟蹋了。
“啊嗚!”百夫長把手伸向那兩隻綁的嚴實的狐狸,隨便挑一隻動手,只見那隻大一點的伸口要咬他的手,護著那隻更小一點的狐狸。
“咿,既然你這麼著急,那就從你開始。”百夫長見一個畜生也知道護著小的,還通人的。不過別說是通人,死在百夫長手底下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虎軍的軍官可都是軍功堆起來的,殺五人為伍,殺十人為什,殺百人就是百夫長了。
再往上就不是殺敵數量決定的了,成為副將不僅要強絕的武力,還要過人的謀略,再加上其率領士兵在戰場上整體的表現,還得等你的上司不小心給你騰個位置出來,難升的緊。
百夫長心思活絡,誰都知道子墨副將是妥妥的大將之才,他的父親更是左軍主將,討好於他,等到副將之位有了空缺,他可比其他百夫長有機會多了。
這兩張白狐皮,就是他的敲門磚。
那隻大一點的白狐死死的盯著百夫長的眼睛,雖然勾魂奪魄百夫長卻不為其動,不過主要還是因為它是狐,若它可以化形……
百夫長一把揪住那隻白狐的後頸將它從地上拎起來,拿著尖刀比劃著下刀的角度,要將她一刀斃命的同時,還不能傷到狐皮。
呼!正常百夫長要刺破白狐的喉嚨給它放血之時,一道狂風驟起,掀起洞內的塵土與碎石,頓時迷住了他的眼睛。
百夫長吃痛,一把將白狐扔在地上,其他幾人也被這狂風吹的東倒西歪。
一道黑影藏在這狂風中,踏著風尖兒跳躍進裂縫之中,一隻丈許長短的大狐狸露出了真容!
眾人聽得聲響,清醒過來,只見洞內飛沙走石,火把熄了大半。
尤本就睡的不死,這一醒來頓時發現,裂縫巨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妖氣!
那隻大狐狸,是一隻修為有成的妖狐,這兩
只小的,是它的孩子。
這裂縫並不是它們用來躲雨的,而是它們的家。它們這一脈,在此處已經繁衍了上千年。
可它們並不是那種很強大的妖,它們懼怕人類,也被人類捕殺過不少。
這隻大白狐覺醒了祖先的血脈,開啟了靈智,算得上是一隻修為有成的妖了。
可它知道,它不是這隻軍隊的對手,他們上濃重的血煞之氣,根本不怕它的媚術,一本事下去大半。
那隻大一點的狐狸先前就是為了控制白子墨和百夫長才用自己的雙眼與他們對視,可是它就是個什麼修為都沒有的小妖,只能略微影響他們一瞬罷了,根本控制不了他們的心智。
這大白狐倒是可以,可是它最多隻能控制兩三人,而這裡,帶著奴隸有一千多人。
它也只血之軀,被刀劍加也會死。所以它打算等這些人睡著之後把自己的孩子悄悄偷出來,可是那百夫長壓根就打算著吃飽了再睡。
白狐不得已,只能露出真,拼死來搶奪自己的孩子們。她不僅帶來了狂風,還在匯聚著此地的積水,可惜它法力有限,想要聚到對這裡有威脅的山洪還要一段時間。
但是,它沒有時間了!
“那是什麼?有妖怪!”眾人被白狐的聲勢驚醒,它踏著風前來,一股狂風捲起地上的兩隻小狐狸就要逃走。
百夫長回過神來定睛一看,一隻更大的白狐出現在這巨洞裡,它的口中叼著那兩隻小狐狸,在山壁上輾轉跳躍,躲避著士兵們的攻擊。
“別放箭!”百夫長見有計程車兵要放箭,急忙呵斥道,那兩隻小白狐的皮毛如果是寶貝的話,那這麼大一隻白狐的皮毛,那就是稀世珍寶!
他隨手拿起一根長矛,臂膀發力,長矛呼嘯,直奔那白狐前進之路而去。
白狐眼看就要逃出裂縫,餘光瞥見一道黑影飛過,急忙躲閃。
長矛落在山壁之上激起一道火花,那白狐受到了驚嚇,腳下一滑跌落在地!
一眾士兵圍將上去,將長矛逆轉,用長柄重重的敲打在那隻大狐狸的上。
大狐狸吃痛,口中嗚咽卻不敢鬆口,那兩隻小狐狸在它的保護下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