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達靈魂的劇痛讓失控恍惚的白生平瞬間清醒,鬼氣瘋狂的從他的傷口處往外傾瀉,連同著他的生命。
吼!
“你也要殺我!”
白生平怒吼,劇痛讓他清醒,他自己的意志開始佔據上風,但逼人的氣勢絲毫不減。
吞噬了數百人之後他的實力極度膨脹,以至於看到白子墨之時都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危機感。
白生平自顧自的陷入自己的憤怒與記憶裡,迷失在數百人的念頭中。
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把白子墨當成了自己的絆腳石。
“收手吧,不要再害人了!”
白子墨嚴陣以待,今時不同往日,白生平已是靈境級的大高手,而他只有一把刀。
“害人?我害人有人來救,別人害我,為何我就該慘死!”
白生平收攏著失控的鬼力,在他的鬼體之中,一柄漆黑的小劍正在源源不斷的煉化著這有些龐大的力量。
那是白生平的本源,若沒有煉氣士的基礎,他也無法控制這些力量,只會被這些力量撐爆。
“收手吧,我知道你很憤怒難過,可裡面的百姓是無辜的,如果你的妻兒還在,她們也一定不願看到你變成現在的樣子。”
白生平再度恢復了人形,但給白子墨的壓迫越來越大。白子墨手中的風雷刃在劇烈抖動,那是對極為強大的邪祟之力的預警。
“妻兒?”
白生平突然變得平靜:“我沒有妻兒了,你們把她們從我的身旁奪走,一次又一次。”
“而我現在做的,恰恰是為了她們。”
憤怒到極致,就會從極端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從而可以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一個目標上,可以發現或者解脫的目標。
這樣的目標,通常很極端。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今日不殺你,但你若再要阻止我,我便生吞了你!”
白子墨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力就衝擊在了他的胸口上,喉頭一甜,鮮血噴湧而出。
白子墨受這一擊,昏死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他直起身來,已經身處營地。
“將軍,你可算是醒了,你快把俺嚇死了。”
張寶心有餘悸,阿凝讓他保護白子墨,差點就失職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時在平昌城下的就只有他和張寶二人,顯然是張寶把他帶回來的。
但是……白子墨心中一沉,平昌縣城現在如何了?
“俺還想問你呢,半天不給俺開門,還直接從城樓上掉了下來,可嚇死俺了。”
張寶心有餘悸,白子墨被白生平打下城樓,若不是張寶眼疾手快接住了他,非摔個半死不可。
只是白子墨陷入昏迷,張寶也不知道他看了什麼,只得先退了回來,等他醒了從長計議。
“對了,沈無敵將軍來了。”張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