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平說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家人一定能找到一個好地方,過上好子!”
婉婉的眼神從慌亂慢慢的變的堅定,她相信白生平,那個男人從地獄都活著回來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看著婉婉這個樣張老漢嘆了一口氣,勸應該是勸不動了,而且以白生平那大漢的腳力,現在應該已經進了城。
如果他要做什麼,就算現在去攔他恐怕也晚了。
張老漢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婉婉雖然敲了他一棍但想來也不會滅一個老頭子的口。
畢竟也是相處了好幾個月,人心又都是長的,除非張老漢自己不安分威脅到了她。
張老漢也不怕婉婉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等死,若是白生平真的做了什麼事一定會有人來這裡檢視。
不過若那些人來了一定會大吃一驚吧,這根本不是臨時起意。恐怕白生平在這裡住下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決定好要這麼做了。
天快徹底黑的時候婉婉終於把所有餅都烙完,這麼一袋餅足夠一家人吃十幾天。
白生平說白國其實很小很小,若是他們認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走上十來天,就能走到別的國家去。
在那裡沒人會知道他是什麼殺人犯,也沒人知道他們一家曾經是奴隸。
他有很多很多的力氣,什麼苦也能吃,子一定能好起來的。
婉婉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白國人,還是一個奴隸,她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大,可是現在,白生平要帶她離開這牢籠,她又怎麼能不答應呢?
婉婉把要帶的東西都帶好,其實就只有一大袋糠餅子,衣服什麼的都早已穿在上,奴隸出的她和兩個孩子除了自己的命,哪裡還有其它行李。
她將張老漢扶正,讓他用一個舒服點的方式靠在牆角。張老漢看著手腳麻利的婉婉,他還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似乎什麼也不怕。
婉婉從袋子裡取出一個還乎著的餅,然後讓張老漢用兩隻
捆著的手捧著,又給他餵了一點水。
張老漢苦笑一聲,看來今晚就得被捆在這裡凍一晚上了。
“丫頭啊,別的老漢我也不說了,你們一家好好過吧。”
看著已經整裝待發的婉婉,還有她眼中的堅決,此刻一別怕是再也見不著了。
而在另一頭的白生平此刻也進了城,離關城門約莫還有半個多時辰。
以往這點時間足夠他把柴禾賣掉然後出城了,可是今的事卻是一步也不敢耽擱。
白生平看著這厚重的城門還有幾丈高的城牆,他一定要帶著女兒逃離這牢籠!
白生平腳步匆匆,即便揹著一大捆柴也是健步如飛。他沒有走平裡走的路線,而是徑直向風月樓後院繞去。
他走到風月樓後面的小巷子裡,見四下無人便把柴禾扔在地上。
風月樓的高牆也有一兩丈高,比平常人家的院子要高出許多。這裡是銷金窟,也是把很多人困住的地獄。
白生平見四下無人,便踩著柴禾向牆上扒去,扒上牆頭之後看見院子裡有幾個下人在忙碌。
他急忙把頭低下然後靜靜的等那些人離開,這才跳進了院子裡。
風月樓到了晚上就會鬧起來,這後院也不會有什麼人。今天更是要接待朔城裡好幾個大老爺,忙的不可開交,酒水吃食什麼的下午就已經開始準備。
白生平辨了辨方向,他記著雲煙是從其中一個高樓走下來的,具體是哪間房他也不知道。
可是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就算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也要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