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軍列陣!”阿凝一劍劈翻一個衝到她跟前計程車卒吼道。
頓時在這亂成一鍋粥的戰場之上有一支戰陣化作一支縱隊,在陳國大軍洪流之中如同一枚礁石般紋絲不動。
這是三千戴著鬼臉銅面的甲士,是右軍的嫡系部隊。他們不停的變換著攻防位置,擋在陳國與白國戰場中的最前線。
三千體內有著內力的鬼軍最擅長的就是持久戰,在陳國的第一波衝鋒中穩住陣型之後就彷彿不知疲倦般任憑有多少陳國士卒衝擊他們的戰陣都能穩穩接下。
張豐年見此命人收攏所有計程車卒圍著鬼軍形成防禦戰陣,右軍和左軍計程車卒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兵,在初時的慌亂之後迅速穩定下來,各自尋著自己的長官開始結陣抱團。
當相比於左軍和右軍的令行止,剛剛成立的新軍一片混亂。
在陳國大軍的衝鋒陣型下,新軍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
儘管百夫長們吼破了喉嚨,可那些慌亂的新軍士卒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失去了冷靜,將平時訓練的那些東西忘得一乾二淨。
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草草拉起的一隻的隊伍,成員裡大部分是老人和半大的孩子。
於是,新軍所守的陣線在兩軍接觸的一瞬間就潰散開來,死傷慘重。
白國大軍真正能形成戰力的只有一萬多人,在沒有了城牆的依託之下不斷的開始減員。
阿凝帶著一隊人馬殺向新軍的陣地,無論如何不能讓陳國輕易吃下這隻新軍。
白色劍氣在戰場中肆虐,橫劍一出,阿凝的邊都多了十幾具屍首。
樊老黑守在自己主將旁,帶著親衛遏制住了陳國大軍衝鋒的勢頭。
“白武陽!”阿凝殺到白武陽附近:“帶著你的人後撤!我們退進北門!”
白武陽渾是血,他也是一員猛將,不然也不會讓他帶著軍守衛王城。
“撤!所有人後撤!”聞言白武陽竭力收攏著新軍,在留下了一兩千具屍體後帶著新軍撤離了戰場。
新軍一走左軍和右軍的壓力倍增,陳國的大軍如同一隻布口袋一樣左右夾擊要將他們統統吃下!
“將軍,你先撤,我帶著一隊人馬攔住他們!”張豐年滿臉是血,雖然有鬼軍擋在前面,但是這突然發生的接觸戰實在與他們不利,畢竟他們做的是守城戰的準備,誰知道陳猛一出手,城沒了。
正面作戰左軍和右軍都不遜與陳國的大軍,但是奈何,他們的人死傷大半,在新軍沒有形成有效戰力之前根本擋不住陳國大軍。
“張將軍,你帶領一隊人馬在北門形成防禦,我和鬼軍為你們爭取時間!”阿凝拒絕了張豐年,她的內功大成,現在足以在軍陣中暢通無阻,留下來斷後的自然只能是她。
“是!”軍令如山,張豐年即便不願也只得下令後撤,頓時又是四五千的人馬向後撤去。
鬼軍早已出現死傷,阿凝下令後撤的時候,鬼軍已經死傷了近千人馬,但他們的陣地前已經躺滿了陳國士卒的屍體!
“滄海歸元!”澎湃的內力自丹田升起,阿凝雙手握住若離:“縱!”
如同紅跳出那一刻天地驟分,劍氣如虹將地面割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也將擋在他們退路上的敵人一劍劈散!
陳國的大軍已經將鬼軍團團圍住,想要先吃掉這兩千左右的人馬,可是在即將形成合圍之時卻見一道白色劍光將他們的包圍圈撕開了一個缺口。
登時鬼軍全軍狂奔,從那道缺口殺出重圍!
陳國大軍再追之時,迎面落下一陣箭雨,卻是張豐年等人在北門城牆還有民舍屋頂之上佈下了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