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會呢,我是說你太厲害了。”尤摸著後腦勺,不敢看她的眼睛。
“將軍跟那小子幹啥呢?”樊老黑抱著一柄大銅錘用肩膀撞了撞旁邊的任天。
“你管人家呢,小心將軍揍你。”任天瞪了樊老黑一眼,不過他也覺得他們的將軍最近有點奇怪。
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左軍那裡跑,雖然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但是也太頻繁了些。
“哎,你們懂什麼,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趙鈞挎著兩柄劍從兩人旁邊走過,他這人別的沒啥,就是嘴碎。
“你等會兒!”樊老黑一把揪住趙鈞後領的甲片把他提溜了回來,你啥意思,說誰牛糞呢?
趙鈞個子沒有樊老黑高,這麼一提溜臉上頓時掛不住:“又沒說你,動手動腳的!”
“就討厭你們這些話裡有話的,要麼直接碰一碰,要麼把話說清楚。”樊老黑大大咧咧的,任天也是個大老粗,兩人把趙鈞架住,非讓他說個明白不可。
“還能有啥,將軍看上那小子了唄。”趙鈞白了這倆人一眼,他太難了,在兩人的手裡毫無反抗之力。
“啥?”樊老黑一個沒忍住大嗓門就叫了起來,震的趙鈞和任天都登時閉眼。
“小點兒聲,別說是我說的啊,不然我們仨都得完蛋!”趙鈞趕緊瞅了瞅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三個。
“淨忽悠俺,咱將軍以後可是要嫁給子兮下的,是要當我白國國母的,你真當俺好騙?”樊老黑用胳膊勒住趙鈞的脖子,認為這老小子又有什麼壞心眼。
都知道他樊老黑嘴巴大,萬一哪天當著將軍面問她看上那小子哪點了怎麼辦?
“松……鬆手!”趙鈞使勁扒拉著樊老黑的胳膊,臉上漲的通紅:“當我沒說!你給我鬆開!”
樊老黑松開趙鈞:“你有句話說的倒不假,那小子確實是牛糞咱將軍看上誰也不能看上他啊。”
“未必。”半天不說話的任天蹦出兩個字,還拖了老長一個音,彷彿看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
趙鈞和樊老黑順著任天的目光看去,就看見阿凝把兩隻手放在尤的臉上,要把他的銅面取下來。
嘶
!
三人都是一臉懵bī,雖然不知道倆人在說什麼,但是阿凝親手給他解面具?這有些親密了吧。
“你們三個幹啥呢?”張豐年從營帳裡走出來,看著三個副將聚在一起打混。雖然副將一般沒什麼事,但是光明正大的混子影響不太好。
“張將軍,趙將軍說……嗚嗚嗚嗚。”樊老黑還沒有緩過神來,當下就要實話實說,卻被趙鈞捂住了嘴巴。
“沒啥,沒啥。”趙鈞瞪了樊老黑一眼,你這大嘴巴子要把他害死嗎?
等張豐年再去看的時候,就只看見阿凝和尤兩人站在城頭沐浴在夕陽的陽光之下。
金紅色的光芒籠罩在寒城的城頭之上,若無外面的累累屍骨,倒是一處看美景的好去處。
“你為什麼不把頭轉過來?”阿凝看著尤顧左言他的,她就是想再仔仔細細的看看尤的樣貌,她覺得自己好像就快要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