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時,白國朝堂之上嘀嘀咕咕的聲音不絕於耳,直到白伯賢坐在朝堂之上。
“諸位卿,有何事啟奏?”白伯賢的聲音之中帶著疲憊,這幾,那白都之中的訊息自然傳到了他的耳中。
“啟稟君主,臣有事啟奏。”一位大臣從人群之中走出,是司徒齊仁。
“講。”司徒齊仁掌管民事戶籍,也管白國臣民服勞役與服軍役事宜,此次的事發生在他所管轄的地界,理應由他來說。
“啟稟君主,近白都之內興起一陣有損我白國社稷的言論,已經抓了不少人,敢問君主這些人該如何處置?”齊仁看向白伯賢,白伯賢其實也早已聽到風聲。
只是前幾談論的人少,而這白都對白應武的風評一向如此,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只是沒有想到,說白應武要引陳國兵踏入白都的言論越來越離譜,影響也越來越廣。當齊仁插手此事的時候,已經堵不上悠悠眾口了。
整個大死一般的寂靜,白伯賢面沉似水,那些個大臣們也是一言不發。
所有人都知道白國此時的現狀,白應武手握重兵,說得好聽是帝國支柱,說得難聽些,只要他想,便能取白伯賢而代之!
以前還有右軍掣肘,現在的右軍只不過是一盤散沙。
現在又是陳國對白國用兵之際,興起這樣的言論,未必是空來風……
眾人都在等著白伯賢表態,一旦那些言論所言是真,那後果不堪設想。
“白將軍是我白氏宗廟的兒郎,更是護我白國十幾年的將軍。現在白將軍在前線奮勇殺敵,我等豈可因為一些流言對他妄加猜測?”白伯賢雖然對此事也保持懷疑的態度但是在這朝堂之上他還是要相信白應武,如果朝堂一亂那萬事皆休!
“齊仁,孤命你率白都守衛抓捕那些惡意中傷白將軍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能堵一時是一時,只要朝堂上不因流言而亂,那白國就能繼續維持秩序。
“諾。”齊仁告退入列,白都有多少人在談論這件事他比白伯賢更清楚,按理說前方的訊息不應該在白都傳播這麼廣泛,就像是有人在推波助瀾一樣。
可是齊仁抓到的那些人,都是白都三代清白的居民,任憑他怎麼拷打,那些人也說不出是在哪裡聽到的。
整個白都現在就處在一個輿論風波中,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抓?抓的完嗎?
但是白伯賢已經下令,他是臣子就要聽命行事。況且,這件事疑點重重,若就這麼相信了這些留言,豈不是正中了陳國下懷?
早朝散去,白伯賢留下了司馬江潛:“孤讓你查得事如何了?”
江潛拜道:“四前,白將軍確實與陳國大將徐猛會面於陣前,所有將士均可作證。”
“
他們談了些什麼?”白伯賢心裡繃緊的弦突然斷掉,他原本就不相信白應武,這樣一來他的疑心病就更重了。
“這……屬下不知,白應武回來並未對下屬們透露此次會面的內容,估計只和他兒子白子墨說過。”江潛抬頭看向白伯賢,這算是他辦事不利了。
“哼。”白伯賢冷哼一聲,私自與敵國大將在陣前盟會,他可真是有一個好弟弟啊!
“我讓你查的事最好爛在你的肚子裡,別讓我聽見什麼風聲,你知道後果。”無論白應武與陳猛談了些什麼,他既然不讓別人知道這裡面就一定有鬼!
只是白應武執掌了白國二分之一的兵馬,白伯賢拿他沒有什麼辦法。為今之計,就是把阿凝調回來,免得白應武真的倒戈。
“你說什麼?”白應武瞪著虎目,軍需官低著頭不敢看他。
“稟告將軍,白都那裡說有一些困難,這個月的糧草輜重無法足量供給。”軍需官也無奈,白都那些大臣們對左軍一向嚴苛,所有物資都不會多給半分。
這次沒有拉到足夠的糧食和輜重,一旦開戰,原本夠用的物資就會出現短缺,到時候就算白都肯往這邊送也未必來得及。
糧食倒還好說,左軍有自己的屯田,就算白都不往這邊送糧也夠吃三月有餘。
但是守城急需的弓箭還有桐油寒城並不具備製造的條件,尤其是弓箭,那是舉國之力才能供給上的物資。
偏偏這次,弓箭數量極少。一旦開戰頻繁,很快就會傾洩一空。
“為何會如此?你沒有對那些大臣們說要打仗了嗎?陳猛大軍已經兵臨寒城之下,沒有弓箭,我們拿什麼去阻止他們攻城?”白應武在大廳中走來走去,防守戰之所以好打就是因為可以居高臨下提高弓箭的程。
即便是對也能佔得先手,現在沒有弓箭,難不成讓陳**隊爬上城頭跟他們硬拼?
要知道,左軍現在人手不足,硬拼根本拼不過。
“卑職說了,可是不管用啊。那些大臣們說匪患嚴重白國境內的物資收攏困難……”軍需官的聲音越來越小,他能感覺到大廳裡的氣溫越來越低。
“匪患,又是匪患!”白應武怎麼聽不出來,這白伯賢就是現在還要抓著他的小辮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