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看了白伯賢一眼,他的意思很明確,他也想要這種銅甲兵。
這樣的神兵利器在正面戰場上堪稱無敵,只有煉氣士才能對它們造成傷害。
普通士卒就算知道了銅甲兵的弱點又怎樣?有幾人能近銅甲兵的?又有幾人能夠徒手拔出那石釘?
“大伯,這銅甲兵是煉氣士的造物,我們造不出來,況且,活人煉兵,有傷天和,即便是奴隸,也……”白子墨停住了,他犯了一個錯誤,他不該和白伯賢爭辯,只是一時心直口快。
果然,白伯賢的眼底顯出一絲不快,但又很快消失:“既然沒有應對的方法,也不能收為己用,那面對陳國,賢侄可有良策?”
白生平見白伯賢的目光從他這裡轉移不由得鬆了口氣,這銅甲兵竟然是用活奴隸煉的,若他還是奴隸,若是白伯賢有鍊銅甲兵的能力,那自己就危險了!
白伯賢的意思很明確,如果白國有能力鍊銅甲兵,那他不會吝惜奴隸的命。
“侄兒和家父正在改良戰陣,以期用最小的代價限制銅甲兵。”白子墨雙手抱拳說道,他雖然低著頭,但是還能感覺到白伯賢那不信任的眼光。
“也罷,陳**隊本就比我白國多,戰事既起便是要傾舉國之力來抵擋的,等右軍完成剿匪,便會讓徐將軍前往寒城。”白伯賢的回覆已經很明確了,右軍若是完不成收攏是不會派去寒城的。
“是?”白子墨應聲,白伯賢雖然鬆了口但還是於事無補,陳國不就會發兵攻打寒城,而右軍剿匪還遙遙無期。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應武也沒有想到,當初只想挫一挫新任右軍統領的銳氣,現在卻被白伯賢在這上面做了文章。
白應武同樣覺得,把右軍交在一個女子手裡過於兒戲,就是交給沈無敵或者任天也可以。
況且,各諸侯國領軍主將大都是煉氣士,煉氣士在戰場上能夠發揮的作用遠超一般的將軍,一人就抵得上千人的軍隊!
可是徐定邦死後,右軍並沒有煉氣士,徐凝雖然以劍法聞名白國,可是她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將軍罷了。
就算是要在右軍這些普通的將軍裡面選,沈無敵和任天都比她合適。
這兩人白應武也打過交道,領兵之上頗得徐定邦的真傳,徐定邦的領兵風格就是兩個字可以概括:奇詭!
現在徐定邦已死,右軍無論是在武力上還是在計謀上都大大不如從前,主將很大程度上是一隻軍隊的魂。
即便是這兩人在白應武看來還不夠格,偏偏白伯賢還把主將之位給了更加不如的徐凝,這不是自毀白國的支柱嗎?
白應武的意思是讓白子墨擔任右軍主將,白子墨雖然還稍有欠缺,但是他還年輕。
而白應
武自問他還能守白國幾十年,這段時間裡白子墨足以成長為白國的另一支柱。
畢竟煉氣士的傳承很少,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也不過分。更不用說煉氣士除了看傳承還要看資質,白國祖上留下一脈傳承,但是兩百年來也只出了一個白應武。
白子墨所學並非白國祖上這一脈,而是一遊方之人路過白國之時看重了他的天賦主動授與他的。
所以白應武才對白伯賢的決定很不滿,只是白伯賢是君主,他決定了事白應武無法反駁。
現在陳國來襲,沒有右軍的支援,左軍在前線獨木難支,現在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那個徐凝有她父親幾分本事,把右軍的內部問題早點解決。
“大伯,還有一事,侄兒並未在帛書上寫明但是得請大伯做主。”白子墨說道,這事當然是為了白生平。
“還有何事?”白伯賢轉過,他都準備離去了,還有很多事需要他來做決定,還有很多事他還沒有考慮清楚。
“大伯,軍奴營裡有一軍奴三次作戰而不死,可否依法入籍?”白子墨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生平,白伯賢恍然,就是旁邊這個奴隸!
“軍奴營裡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人,下了戰場走在城中如虎入羊群,賢侄你沒有偏私吧。”白伯賢把偏私二字咬的很重,這些軍奴本來就是送死的,還是千方百計讓他們必須死在戰場上的那種。
可是竟然活著走下來一個,這有違本意,那道律法不過是裝個樣子罷了,真要按照那道律法釋放這個罪人?
白生平早已識趣的跪下,能決定他生死的不是那道律法,而是眼前這個站在白國權力最高峰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