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的騎兵終是比陳猛要快上一些,而白子墨本人更是一馬當先殺入混亂的陣中!
陳猛見狀捨去大部隊直接催馬疾馳,那獸軍乃是白國左軍的精銳,更聽聞獸軍的統領乃是一名煉氣士。
他衝入陣中,如同虎入羊群。只有以將擋將,才是最好的方法!
白子墨策馬掠過尤與這幾十號獸軍士兵,先將他們這邊的陳國士兵打退。
付出了這麼多,這銅甲兵,他是一定要帶回去的!
來不及管這些,白子墨只聽得對面山上一聲吼叫,一員大將孤身向他殺來!
敢做出如此舉動的,不是腦子壞了,就是有相當的自信與實力!
白子墨當然認出此人,那是陳國的主將陳猛!人如其名,是一絕世猛將!
白子墨神情一凜,這陳猛的實力要與他父親相當甚至更強,決不能讓他纏上!
等陳國的大部隊從山上衝下來,就走不掉了。這一次,不僅僅是一次小小的摩擦。背後隱藏著雙方主將的各種謀劃,不然陳猛也不會出現在此地。
今日,他原本埋伏的是白應武!料想這人會為了銅甲兵不折手段甚至親自上陣。
只是他沒有料到,白應武沒有來,來的是他那小有名氣的兒子!
此一戰過後,銅甲兵將不再是秘密,也不再是奇兵,而是戰場之上亮明的一張王牌!
今日之戰,陳猛就已經看到了白國士兵是如何在戰場之上應對銅甲兵甚至殺死銅甲兵的,竟然有人,知道銅甲兵的弱點!
日後,他們對付銅甲兵很定會更有效率。而陳猛,也將對以後的作戰策略做出調整。不管如何,這銅甲兵只要出現在戰場之上,就能牽制對方大部人馬!
只是陳猛不知道的是,並不是白國的軍隊知曉了銅甲兵的弱點,而是一個奴隸,曾經見過這樣的東西。
整個陳國的軍中只有陳猛一人被告知銅甲兵的弱點所在,因為這關係到控制之法。
至於控制銅甲兵的人則是由陳國國君親自派遣,這些人專門負責掌控這些殺戮機器!
銅甲兵能在戰場上起到什麼作用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但是今日他看見了,銅甲兵也並非是無敵,只有特定的戰場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它們的作用。
陳猛與白子墨衝入軍陣之中就殺在了一起,兩名煉氣士的戰鬥可比普通武將要兇險的多!
陳猛的氣雄渾澎湃,如同一頭兇獸一般,他的劍上傳來的力道比好幾個捆在一起的銅甲兵還要大!
白子墨雖然初生牛犢,但是在氣這方面他還是弱於陳猛,但是他有風雷刃助陣,刀氣所過,陣陣風雷!
陳猛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獸面的小將,如同一隻精力充沛的小老虎。
再過幾年,又是他陳國的心腹大患!今
日雖未等到白應武,但是等到此人,也並非沒有收穫!
他們二人身下的戰馬不停打轉,從馬背上傳來的力道就連戰馬也承受不住。
二人舍了戰馬,跳到地上繼續拼殺。白子墨時刻注意著白國士兵的動向,有了幾百騎兵助陣,他們很快就收攏了戰陣,只要在陳國的援軍到來之際安全撤退即可!
銅甲兵已經拴在了四匹戰馬的馬背之後,又有幾十個獸軍士兵幫扶,早已拖著向戰陣後面跑去,這一戰,終究還是白國的收穫更多!
“嘿,黃毛小兒,目中無人。若你留在此地,你爹的如意算盤是不是就虧大了!”陳猛也明白,他的步卒們來不及了,等他們下來,白國的軍隊便已經遠去。
這一次,他們雖得了隴地的耕作權,卻丟掉一具銅甲兵。他必須想辦法彌補,不然,又會被君主身邊那些不懂戰事的小人嚼舌頭。
“本將軍既然敢來此,就無懼任何人!”白子墨一聲長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陳猛眯著眼睛,風雷之力捲起此地的塵土,遠遠看去像是起了沙暴一般。
更讓陳猛在意的是,每一次他與白子墨兵刃互拼之時,他的手臂都有一種酥麻之感。
對於白子墨的情報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煉氣士中,能掌控風雷的,無一不是天下名士,白子墨他還沒那個實力!
陳猛自然也早早的注意到了白子墨手中那把刻滿陣紋的長刀,一看便是出自煉氣士的手筆,還是那種最頂尖的煉氣士。
陣引風雷,器物生靈,就算是在幾百年前的封神之戰中出現的各種神兵寶物裡也能排上名號!
陳猛的修為雖然比白子墨更深厚,但是因為忌憚這風雷之力處處掣肘,一時竟拿他不下!
陳猛自己兵刃不過是一柄普通的青銅寶劍,出自鑄劍宗師之手,可是與風雷刃相比不過就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