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已破,洛陽守軍兵敗如山倒,陸召後撤途中身上中了一箭被人拖了下去生死不知。
姜清遠殺紅了眼,他是歸一境巔峰的高手,一劍下去數十人殞命,可是安祿山太狠了,他命令手下的軍隊前赴後繼的送死攻城消磨他們這些武林高手的體力。
然後軍中暗藏歸一境的神射手用硬弓殺人,不少江湖成名高手死在了車輪戰之下。
而這洛陽一戰守軍死的死逃得逃,各門各派也是元氣大傷,後來才知道,安祿山用了二十萬大軍的人命鋪路,要除了中原武林這些個心頭大患!
眾人無奈,城破力竭,只得讓出洛陽城退守潼關。
洛陽城破,城門大開。安祿山騎著高頭大馬在軍隊前方走著,馬蹄下是血水與碎肉殘肢混成的血泥,在這寒冷的冬季,熱血也會迅速結冰。
安祿山穿著潔白的裘衣,為他抵擋著這冬日的嚴寒,而沿路跪伏著這神都洛陽未能逃離的百姓。
而不遠處似乎還能聽到一些零散的唐軍在抵抗,但很快就沒了聲息,而這殷紅泥濘的地面顏色似乎更深了一些,紅的發黑,黑的深邃。
沿途都有安祿山的軍隊在細細盤查,一切可能對安祿山的安全造成威脅的苗頭都被掐滅。
死亡仍在繼續,但是好像和他無關了一樣,這就是權力啊。
一將功成萬骨枯,那麼成帝呢?叫天下染血,濺落萬里山河!
而他的目的地也很快到了,是這洛陽的皇宮。神都洛陽在武則天執政時期就是這天下的中心,奪了洛陽,就是奪了半壁江山!
安祿山有些迷醉了,這就是權力的感覺嗎?
軍中自然有能人將戰後的事情處理好,安祿山親力親為了那麼多至今總算是看到了成效。
他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朝堂之上,到了深夜仍未離去,眾人守在門外不敢打擾。
“報,將軍,神教教主求見。”一個衛兵惶恐的跪在地上,龍椅之上那人的面孔晦暗不明,原本離他們很近的安將軍似乎突然變得遙不可及。
而他,一個小小的衛兵,如果正常來說,哪裡有資格踏入這金碧輝煌的朝堂一步!
“傲天兄,你和我就不必見外了。”安祿山站起身來,儘管朝堂很高,但是他相信對方一定聽得見。
“恭喜將軍,達成所願。”傲天話音剛落,這座漆黑的宮殿就變得亮堂了起來。傲天用仙力點亮了這裡所有的宮燈,所有的東西都清晰可見。
“傲天兄的恩情,在下沒齒難忘。”安祿山很清楚,他能有今天,與日月魔教的助力脫離不了關係。洛陽一戰更是堅定了二人結盟的信心,就算舉世皆敵又有何懼!
“那麼接下來呢?你的打算是什麼?”傲天問安祿山,他的才能都用在修煉之上,治一教之力或許有,可統治天下,傲天自問沒那個本事。
“我想了整整一天才有些許眉目,傲天兄可有何建議?”安祿山再有想法但是他得得到日月魔教的支援,若是日月魔教的打算和他相左,會出事的。
“我與教中弟子相議,追隨安將軍已快一載有餘,至今才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教中老弱不堪奔波,就讓他們定居洛陽。凡青壯者,編入軍籍,由將軍統一調配,你看如何?”傲天看向安祿山,希望他能給一個明確的答覆。
“那你日月神教將何去何從?”傲天的計劃讓安祿山很意外,日月魔教不聽調令在戰場上是一個很致命的隱患,如果關鍵時刻伸出去的手指握不成一個拳頭,就有可能被人分而破之。
至於日月魔教的幾萬戰力在軍隊中合縱連橫竊取軍中的統治權力,在安祿山看來根本不可能存在,因為他能治理了百萬大軍,只有他分化這些江湖草莽的份。
再者,如果傲天真的想取他而代之,完全可以把他當做傀儡來統治大軍,他完全可以做得到,但是他並沒有,還是像最初說好的那樣,雙方合作,而合作的雙方是平等的。
“那些都是虛名罷了,今天的日月神教不為江湖地位,只為大家有個休養生息的家而戰鬥,而這裡就會是我們以後的家,而將軍你,才是這裡的統治者,我相信你不會辜負我們的努力。”傲天真的是這樣想的,憑他的實力天下哪裡去不得?可是他從來沒有忘記強大起來的初衷,為他的族人找到一個可以生存的地方,而他,可以做任何事,也可以放棄一切。
“明白了,傲天兄厚意安某無以為報,只能將這天下死死攥在手中,護你族人一世太平!”安祿山鄭重的說道。
“那好,從今天起,這天下再無日月神教之名,為你馬首是瞻!”
安祿山與傲天還有一眾謀士商議,決定稱帝,給謀大事的眾人一個名分,不再是世人眼中的叛軍!
洛陽城內的一處別院,這裡原本平淡無奇,但是此刻有重兵把守,似是關押著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