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天老人的這一聲嘆息,再次讓氣氛緊張了起來,只聽司馬空下意識的說道:“當年之事,想必又是驚天動地的惡戰!怎麼那裡都有這該死的天魔戾氣啊!”
“根本有什麼大戰,只剩下空悲切而已,哎,或許藥神命中註定有此劫難吧!”藥天老人前後之言異常矛盾,讓人摸不著頭緒!
上官勝雄也是一樣的費解,追問道:“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天魔的戾氣又是怎樣被清除的。”
沉思片刻,藥天老人答道:“自然是藥神親手抹殺,也可以說是藥神夫人的功勞!”
聽到此處,就連見多識廣的司馬發也覺不可思議:“此話當真,藥神夫人已死去多年,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卓不凡倒是為眾人指出了一個方向,只聽其說道:“藥神就是藥神,醫死人肉白骨可不光是說說而已。”
眾人聽的真切,不過還是一臉茫然,藥天老人只好繼續為眾人解惑:“當時,藥神與天魔的戾氣展開了殊死搏鬥,關鍵時刻,藥神夫人恢復了一絲自我的意識,雖只有那短暫的瞬間,但卻是永恆,須臾間,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合力用雷霆手段讓天魔的戾氣徹底化為虛無。”
藥天老人的描述雖只有三言兩語,但那種千鈞一髮的緊張氛圍,眾人聽的就如親身經歷一樣,神色無不是連連驚愕!
唯有卓不凡還算如常,只聽其感慨道:“生死存亡之際,那種緊要關頭,夫妻二人還能聯手,怎能不讓人欽佩!”
“天魔的戾氣雖被清除,但神農谷作為主戰場,早已千瘡百孔,護谷大陣的啟動讓神農谷沉入萬里冰封的雪原之下,我也是拼死才逃過一劫。”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藥天老人依舊心有餘悸!
卓不凡再次說道:“從那以後,藥兄你便出現在這俗世中,醫聖的名聲更是越來越響亮。”
藥天老人微微一笑,回應道:“呵呵呵,現在想來,那一段入世的時光,乃是我這一生最值得回憶的一段過往。”
上官雄一同時附和道:“那時的藥兄意氣風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猶如彗星一樣冉冉升起!”
“往事如煙,當年是我意氣用事,如果能夠從頭來過,定當換一個活法!”藥天老人這一席話可謂發自肺腑!
卓不凡話鋒一轉,問道:“藥兄的見解果然與眾不同,想必這也是藥兄在聲名最顯赫時,忽然銷聲匿跡十五年的原因吧!”
“不錯,自我入世後,以治病救人為幌子行走天下,暗中尋找神域的下落,殺人救人、救人殺人,只不過是彌補當年的遺憾而已,功夫不負有心人,十五年前終於讓我得知神域就在往生海中,但神域的神秘以及強大,我心知肚明,又用十五年的時間,才找到進入神域的方法,哎,沒想到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面!”藥天老人此時的語氣盡是無奈!
“當初,藥兄突然現身鑄劍山莊,問我借震天劍一用,我怎能不拒絕,這震天劍乃祖傳之物,豈能說借就借,而且還是有借無回,天下間怎能會有如此好事。”
事關震天劍,上官勝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父親,這震天劍可是先祖用生命換來的天級仙劍,乃咱們的鑄劍山莊的根本所在!慎重理所應當!”
卓不凡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是啊,賢侄說的在理,但為了不死老樹,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上官雄一點點頭,補充道:“卓老先生所言極是,聽聞神域以及不死老樹後,我摒棄了原先的想法,震天劍雖然可貴,但不死老樹意味著什麼,孰輕孰重,無需多言,為了萬無一失,我決定親自前往,這才有了此次神域之行。”
這時只聽上官明月追問道:“父親,震天劍此刻所在何處!”
聽聞此話,上官雄一有了一絲落寞,滿是無奈和自責,久久沒有做出回應。
在這個微妙時刻,卓不凡則開口說道:“震天劍不愧為天級仙劍,那種威能當真毀天滅地!只不過,實在是可惜,為了能順利進入到神域,這天下再無震天劍了。”
上官勝雄顯然不接受卓不凡之言,驚呼道:“什麼!父親,這不可能是真的,震天劍可是天級仙劍啊!”
上官明月同樣震驚,但片刻之後,便恢復了理智,一臉平靜的說道:“父親,你的選擇是對的,明月支援你。”
上官雄一深深看了上官明月一眼,神色微微有所好轉,回應道:“明月,為父所做但求無愧於心,想必先祖也會理解當時我所做的決定。”
藥天老人接過話題,說道:“上官兄,犧牲了震天劍,而我也失去了半片的不死老樹的枝葉,加之靈根的幫助,這才能夠順利進入到神域中。”
“有舍也有得,這一輩子能見到不死老樹,也算不枉此生了。”
聽聞卓不凡的感慨,上官雄一感同身受:“卓老先生所言非虛,不死老樹乃天下的根基所在,此生能得見真容三生無憾矣!還要感謝先生的天羅傘相助,否則還真難以如願!”
當“天羅傘”三個字傳入司馬凡的耳中時,司馬凡的神色有了變化,像是打量著怪物一樣看著卓不凡!
見司馬凡的神色,只聽卓不凡的半開玩笑的打趣道:“司馬鏢頭,我臉上可有什麼花樣,讓你如此這般!”
“沒,沒什麼啊,在下只是有些疑惑,卓老老生,請問您和卓不群大師有何淵源!”司馬凡此刻的語氣異常誠懇。
聽聞此話,只見上官雄一繞有深意的說道:“司馬兄,你總算記起來了,卓老先生和卓不群大師可是有著莫大的淵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