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景,玄雪甚是自責,只聽其說道:“師尊,二位前輩,都是玄雪的過錯…”
伊幽月揮了揮手,打斷道:“雪兒,不必沮喪,這與你沒有關係。”
司馬超和皇甫奇也在一旁安慰,示意玄雪放寬心,不必如此!
聽聞此話,玄雪更加自責了,想想先前的堅持,此刻統統沒有意義!
就在四人準備打道回府之時,海溝深處,一個耀眼光點瞬間浮現出來!
“那是什麼!”皇甫奇第一個發現了此中異樣,語氣甚是激動。
隨著第一個光點出現,海溝之內,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光點,緊接著所有的光點連在了一起,將陰暗的海溝照耀的如白晝一樣,與此同時,一副浩瀚的場面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我的乖乖,這海溝的深處,果然另有乾坤啊!”司馬超雙眼放出精光,迎面而來的震撼,讓其都不淡定了。
也難怪如此,近水樓臺,如此近距離與其直面相對,此情此景,完全超脫了四人的認知,誰能想到往生海之底,這個不知名的海溝內,會有如此磅礴大氣的建築群,宏偉肅穆中又透出一股聖潔!
“天吶,這,這,這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如此壯觀的宮闕,建造之時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啊。” 司馬超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表達!
“在我看來,這已經超出了人力的範疇!”皇甫奇也是一樣的神情,已找不出言語形容此刻的感受了。
伊幽月則向玄雪問道:“雪兒,你可曾見過這座建築群,又或是在夢裡夢見過。”
“沒有,不曾有過印象。”絞盡腦汁,玄雪也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既然,你能感應到這裡,你這丫頭,一定是有緣之人人!”皇甫奇仔細打量著玄雪,像是發現了寶貝一般。
“不管如何,咱們都萬不可掉以輕心,此地如此壯觀又如此神秘,箇中的機緣,絕對超乎想象。”司馬超已按耐不住衝動,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伊幽月見狀,將已經邁出右腳的司馬超拉了回來,同時說道:“大鏢頭,不必心急,你的心情,與我一樣,此處雖然有著天大機緣,但伴隨而來的也會有天大的風險,一切還需從長記憶。”
“機緣,這個東西,世人都想落在自己頭上,可殊不知,就如鏡中花、水中月一樣,到頭來,空歡喜一場。”忽然之間,前方宏偉的建築群中,傳來了一句滄桑的質問。
“何方小人作祟,還不速速現身!”伊幽月第一時間予以還擊。
那句聲音再次傳來:“哈哈哈,你們不請自來,打擾老夫清修,還如此猖狂,當心把命留在這往生海底!”
就在話音落下之時,皇甫奇有了進一步動作,先是大聲斥責:“雕蟲小技,裝神弄鬼。”爾後立即向前方不遠處一個小山飛去,人到劍到,密集的攻勢下,小山頃刻化為虛無。
伴隨著漫天的塵土,一個黑衣人飛一般的逃離此地,直奔前方宏偉的建築群而去。
“想跑!你可經過我的同意。”司馬超早有準備,及時出現在黑衣人的正前方,將去路完全封死。
黑衣人沒想到皇甫奇和司馬超配合這麼默契,但其依舊鎮定,冷笑一聲:“就憑你,還沒有資格留下老夫。”
“是嗎?你哪來的自信。”司馬超不急不怒,手中的長劍直至黑衣人。
如此殺招,黑衣人豈會坐以待斃,飛身迎了上去,針尖對麥芒,又是一場激戰。
轉眼之間,二人便交手了十幾個回合,場面互有勝負又異常激烈,誰都沒有取得決定性的優勢。
皇甫奇和伊幽月二人則按兵不動,眼前的局面,司馬超完全能夠應對,因此,二人將精力放在了黑衣人的招式上,希望能從中發現黑衣人的來歷。
只聽伊幽月開口說道:“皇甫師弟,可有發現!”
皇甫奇搖了搖頭,回應道:“沒有,應該和大鏢頭一樣,都是六重天圓滿的境界,只是,此人招式古怪,絕非等閒之輩。”
伊幽月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此種招式,確實世間少有,黑衣人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絕對另有企圖,你我還需注意,此人是否還有幫手在這附近!”
“先前,我已經搜尋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如此以來,甚好,皇甫師弟,做好準備,力爭將此人生擒。”伊幽月有了決斷。
“好,到時候,咱們伺機而動!”皇甫奇也是一樣的意見!
說話之間,司馬超和黑衣人之間的戰鬥,已然進行了一百多個匯合,作為天下鏢局的掌舵人,司馬超的修為,足以位列天下頂尖高手之列,多年的經驗、多年的打磨,讓其的招式少了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全是實用致命招數,加上其厚重的元力,七重天以下,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執牛耳者。
黑衣人能與司馬超大戰如此長的時間,自然有其優勢,仔細一看,此人與司馬超的的招式截然相反,招式之間不像司馬超那樣殺伐果斷,也不像其他的修者那樣渾然天成,而是自成一派,一招一式,看似沒有章法,實則相互聯絡,彼此呼應,往往這一招看似沒有任何用處,可幾招之後便顯示出威力,用源遠流長形容最為貼切!
玄雪自知實力有限,自己所能作的就是不拖後腿,在一旁耐心的做個觀眾,隨著司馬超與黑衣人的大戰持續展開,玄雪對黑衣人的招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一時之間,又沒有想到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