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還未見亮,鑄劍山莊就開始忙碌了起來,效率之高,讓人為之驚歎,不出一個時辰,出海所需的物資,都已準備完畢,水、乾糧可以供百人吃上一個月,六個精壯的水手以及一位廚娘各個精神十足,一看行頭就是經驗豐富久經沙場,巨大的鐵甲船巍峨挺拔,隨時準備著揚帆起航。
初升的太陽高掛於虛空之上,此刻的鑄劍山莊正門前人頭攢動,聚集了不少人氣,莫雲、白淵、司馬凡以及其他人一個不少。
只聽白淵正色道:“司馬大鏢頭,我這一雙兒女可就交給你了。”
“儘管放心就是,老夫看孩子的本領我還是有的,定將你這一雙兒女平安帶回來!”司馬凡風趣的回應,頓時讓離別的憂愁緩解了不少。
“有大鏢頭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母親,我和勝雄已經長大成人,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不在的日子裡,您也要保重身體,不可操勞過度啊。”
“好,我的明月長大了,知道關心孃親了,孃親很欣慰,記住,半個月後,如果還沒有你父親的訊息,一定要及時返航,不可再像你父親一樣了無音訊。”
“母親,放心,我和姐姐自有分寸。”
“勝雄,你向來董事,照顧好你的姐姐,事到如今,你可是咱家的頂樑柱啊。”白淵越說越是不捨。
“母親,吉時已到,不可誤了時辰,有我在,您大可安心,保證將姐姐安然無恙的給您帶回來。”
離別之苦和親情的掛念,讓白淵難上加難,當一雙兒女踏上遠征的時候,白淵的母性毫不掩飾的爆發出來,眼角的淚花奪眶而出!
“出發!”強忍著不捨的情緒,上官勝雄下達了開拔的命令,三聲鳴笛之後,巨大的鐵甲船駛離了山海城,向著往生海進發。
看著遠去的船隻緩緩消失在視線之中,白淵的離別之苦達到了最**,但又不得不放手,唯有在心中祈禱,保佑自己一雙兒女能夠平安歸來。
海的廣闊,只有身處其中,才能真切得感覺到自身的渺小,這是莫雲的直觀感受,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海岸線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鐵甲船正式駛進了浩瀚無垠的往生海!
陽光明媚,天高雲淡,是一個難得好天氣,海面風平浪靜一望無際,海風撲面而來讓人心曠神怡,站在船頭,莫雲體會著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意境。
見莫雲一個人在船頭髮呆,上官明月緩緩走來,“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沒什麼,頭一次出海,當然有些新奇了。”
“啊,你是第一次出海啊,那可得注意,當心暈船。”
“怎麼可能,我心寬體胖,怎麼會暈船呢,明月是你多慮了!”這次是莫雲話說的太滿了,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胸口發緊,緊接著,一口酸水瞬間自喉嚨處噴湧出來。
如此局面,上官明月非常有經驗的拍打著莫雲後背,同時不忘調侃:“是啊,某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怎麼會暈船呢。”
莫雲此時那還有心情與其爭論,只感覺腹中、胃裡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酸水,整個人都虛脫了。
見莫雲的狀況不容樂觀,上官明月收起了玩鬧之心,正色道;“好了,看在你給本小姐端茶倒水的份上,不為難你了,這是治暈船的良藥,趕緊服下吧。”同時遞給了莫雲一個水囊。
“什麼良藥,明明就是酒啊。”接過來一飲而盡,口中的辛辣讓莫雲感覺上當受騙了。
聽聞此話,上官明月白了莫雲一眼:“你個豬頭,好心當驢肝肺了,這可是我鑄劍山莊秘製的良藥,只有這樣才能見效最快,現在感覺如何。”
“你還別說,好多了,果真是暈船的良藥,是我錯怪你了。”感覺腹中突然出現了一股暖流,莫雲對剛才的表現非常不好意思,一臉的歉意。
“早知你如此不知好歹,就不應該大發慈悲,就讓你一直吐下去,吐死算了,我也落得個清靜。”說完之後,上官明月揚長而去,留下莫雲一個人不知所措。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之間,夜色降臨,往生海的另一面展現在眾人的面前,黑夜中,一切都是那樣的寂靜,除了海風和海浪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白天還能時有時無的出現幾隻海中的生靈,此時也都進入到了夢鄉,寬廣無比的海面只有鐵甲船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還在不停的奮力前行!
天上繁星點點,皓月皎潔,像是燈塔一樣指引著鐵船航行的方向,出海至今,足足行駛了一天的時間,一天來,雖然遇到幾個荒無人煙的島嶼,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依舊沒有發現上官雄一的身影。
船艙內,眾人已用過晚膳,商量著明天的計劃。
只見上官勝雄第一個開口說道:“司馬前輩,今天的三個島嶼,是這內海之內唯一沒有搜尋的,看來這內海之內,並沒有父親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