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駝嶺雖然比不上無極山脈的偉岸厚重,但也是綿延千里的龐大山脈,越過獅駝嶺,便正是進入大陸的東方,所以說,獅駝嶺位置極其重要,自古以來就是咽喉要道,同時獅駝嶺與死亡之谷為鄰,天時地利再加上人和,催生出許多打家劫舍的為生的山匪,歷經千年的發展壯大,獅駝嶺割據的許多勢力,終被一位散修一統,天下會應運而生,成為了世間不可小覷的而一股力量。
而改變雙方戰局的正是獅駝嶺天下會的人馬,數十匹的駿馬,浩浩湯湯由遠及近的來到天下鏢局和黑衣人的交手的戰場,隨著天下會的到來,黑衣人率先撤出了戰鬥,第一時間與天下會的人馬匯合在一起。
只聽黑衣人首領開口說道:“多輝首領,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呢。”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留著大鬍子的中年男人,很是爽快的回應道:“此處如此熱鬧,怎麼會少了我天下會呢。”
多輝,來歷不詳,不知師承何處,但是,此人修為高深,六重天圓滿的境界,在世間也是一號人物,加之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更是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將一盤散沙的獅駝嶺統一起來,組成了如今的天下會。
多輝的現身,讓司馬凡心中涼了半截,沒想到黑衣人竟然跟天下會勾結在一起,想到此處,向前一步,雙手抱拳說道:“多輝首領,上次一別,想想都是三年前了,天下鏢局和天下會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你此舉是何意。”
“司馬鏢頭,好久不見,沒想到今日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你可不要怪我不地道啊,拿了人家的手短,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多輝的語氣中滿是惋惜。
聽聞此話司馬凡心中冷笑一聲,多輝是出了名的見利忘義,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並沒有因此而大驚小怪,繼續說道:“原來這樣啊,不知他許你了什麼好處,我天下鏢局雙倍奉上就是。”
“司馬鏢頭,此言當真。”多輝有些心動。
“絕不食言,等我將貨物送到無血城,定當親自拜訪。”
黑衣人首領見狀,立刻抽身來到多輝的身旁,在多輝的耳邊輕聲了說了幾句,由於距離太遠,司馬凡沒有聽清,但作為傾聽者,多輝兩眼放光,顯然對其開出的條件非常滿意!
片刻之後,多輝有了決斷,緩緩說道:“司馬鏢頭,我這個人一向以信義為先,他先入為主,只有對不住你了,將東西留下,我保你們平安無事。”
事已至此,司馬凡知道大勢已去,索性放開了手腳,大聲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既然這是司馬鏢頭的選擇,多某奉陪到底就是。”話音未落,多輝對黑衣人首領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示意自己的手下,準備再次開戰。
就在這個劍撥弩張的時刻,老者再次站了出來,對著黑衣人和天下會眾人說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把老人家放在眼裡,看來又該打屁了。”
“老傢伙,我承認你很厲害,不過你以為我當真怕了你嗎。” 黑衣人首領滿是威脅的問道!
多輝一臉疑惑,立即向黑衣人首領詢問老者的身份:“他是何人。”
“他就是昨晚壞我好事的那個老傢伙。”
多輝聞言,看了一眼老者,後面說的話讓人覺的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只聽多輝說道:“老先生,多某要好生的謝謝你,要不是,這個好事也輪不到多某,以後有時間,到我天下會來做客,多某一定好生招待。”
老者則很風趣的回應道:“好說,好說,如果過了今日,你我還有命的話,一定登門討饒。”
多輝長笑一聲,並沒有因此而動怒,道:“一言為定,說不定到那時你我二人會成為忘年交的,小的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剛剛還和顏悅色的多輝,轉眼之間,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頃刻間,身形如一道閃電襲來!
老者紋絲不動,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在多輝快要近身的時候,輕輕的將右腳往後撤了一步,身子一轉,巧妙的避開了多輝的攻擊。
多輝的率先發難,預示著戰鬥再次打響,剛剛有所喘息的天下鏢局的眾人,又一次打起精神,和敵人交織在一起!舉目望去,兵對兵,將對將,司馬凡和黑衣人首領接著剛才未完的戰鬥又一次展開激烈的對決,這次莫雲也沒有幸免於難,也被迫捲入了進來,好在這是團戰,莫雲的實力雖然有限,但憑著凌厲的身法,勉強的維持局面。
原本雙方的人數相差不大,都在伯仲之間,可是天下會突然多出了十幾個人馬,將雙方的平衡打破,隨著時間的推移,天下鏢局一方漸漸落入下風!。
眼前的局面,司馬凡心知肚明,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解救之法,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同時也將全部的希望的寄託在老者的身上。
老者與多輝之間的戰鬥,看似激烈,異常熱鬧,多輝一味的進攻,招招致命,風生水起,反觀老者則沒有那麼強勢,一再的躲避,照此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多輝就會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多輝,此刻卻是騎虎難下,心中更是後悔不已,老者雖然沒有主動攻擊,但透過幾次的試探,多輝深知老者的可怕,氣息連綿不斷源遠流長,修為遠在自己之上,早知如此棘手,或許應該選擇天下鏢局這一方,但既然做出了抉擇,只能希望黑衣人所說的後手真的可以扭轉乾坤。
老者似乎另有打算,一直沒有主動出擊,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司馬空和上官明月被困在陣法裡,有力使不出,眼睜睜的看著天下鏢局節節敗退,如今全部退守到三駕馬車的周圍,估計用不了半炷香的時間,天下鏢局就會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