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如同丟了魂一樣,僵直地站立在那裡,任由表妹小聲呼叫也無濟於事,一動不動和木頭人一樣。
劉雨溪見狀大急,那個姓顧的學長在鎮魂學院同學間很有面子,只要他來到魂器展覽廳主持大局,振臂一呼自己這個好色的表哥估計會被打死在這裡!
“表哥,走了。”
這種情況下劉雨溪也顧不得“暴露身份”,右手拉住這個痴呆的表哥,左手推開人群就往外跑去,推搡間劉雨溪的一頭柔順漆黑的秀髮都被擠得亂糟糟的,但這種情況下她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等一下。”
就在劉雨溪拉著劉青山跑了沒幾步的時候,突然從不知名處傳來了一聲嬌喝,一道靚麗的身影踏空越步從人群后跳了出來,正是姚奕。
“這位學妹,他是你表哥?”
“你讓開。”劉雨溪板著臉,冷聲對這個女人命令說。她對這個女人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要不是她勾引自己的表哥,自己的表哥能在鎮魂學院內暴露身份嗎?
“那可不行,你這個表哥可不是好人,我不可能輕易放他離開的。就在昨天他居然敢在城門口公然調戲女同學,還敢打傷顧裡學弟。本來這件事不歸我管,我不應該插手。但他既然進了鎮魂學院,那就和我有關了。我不可能讓他安然走出學院,不然的話有一就有二,我要對全校的女同學負責!”
姚奕皮笑肉不笑地用敘述的語句說著一個殘忍的事實,她狠狠地盯著劉青山,這個人渣色狼竟然敢無視自己的魅力,而且將自己棄如敝履,讓自己在他的面前丟盡了面子,自己必須要對這個壞小子施以懲罰,不然他就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我表哥不是人渣,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秉公辦事,如果你有什麼意見請去找城主府,給我讓開!”
劉雨溪生氣了,不僅是生氣這個不識趣的女人,更是在生自己這個表哥的氣,幹嘛大庭廣眾之下跑到這個魂器展覽廳裡來,盯著一把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古董劍看。
“劍?表哥不會是想起什麼了吧?”
劉雨溪心中一跳。
“嗡嗡嗡嗡……”
下一刻,櫥窗中沉寂多年的寶劍突然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蜂鳴聲,不斷地顫動起來,原本環繞在它四周的淡黃色魂力光帶改變了形態,一道澄清的淡黃色魂力溪流源源不斷的匯入劉青山的體內,在淡黃色光帶的照耀下,劉青山如同一個光人一樣,熠熠生輝。
“這是?傳承啊!”
就在劉雨溪胡思亂想的時候,這把存在了幾百年的寶劍突然發生了異變。在人群中不免也有些懂行的,叫了出來。眾人被這奇妙的變化震懾,微微一愣。
這奇異的變化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僅僅只有一會兒,環繞在這把寶劍周身上百年的魂力光屑全部被納入了劉青山的體內,而原來的那把古樸寶劍,此時已經褪盡光華,看起來和一把普通的生鏽鐵劍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顧裡學長來了,顧裡學長來了。”
就在劉雨溪震驚於這奇特景象的時候,在人群中有人叫喊了起來,劉雨溪微微一驚,怎麼來的這麼快?現在怎麼辦?
“在哪裡?那個混蛋東西在哪裡?”果然,學子之間自覺地給讓出一條路來,一個頭上包著白色繃帶,滿臉悲憤的青年男子就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腳步剛落定,他的目光就集中在了面前的劉青山面前,他大吼一聲,露出大仇得報的痛快表情,拔出裝飾在腰間的彎刀,赤紅色的魂力頃刻間點燃了他的武器,他一躍而起,朝著劉青山的腦殼一揮而下。
“混賬東西,給我去死吧!”
劇烈的金鐵交鳴聲在魂器展覽廳中響起,喧囂了整個大廳,被波及的學子下意識地往後躲閃了一步。
學子們讓開的空地裡,一直護著那個人渣的少女突然從手中抽出一根一指頭粗的鞭子,剛才的金鐵交鳴之聲顯然是她的這把鞭子和顧裡的彎刀撞擊產生的,這名看似年幼的少女竟然擋住了顧裡的全力一擊!
“小賤人,你給我讓開。”
在劉雨溪這裡小吃了一癟,顧裡心中怒極,直接叫罵了出來。他手中晃動著自己的魂器彎刀,彎刀刀鋒上游弋著冰冷的寒光,胸中充斥著報仇的渴望,任何敢於阻擋他實現渴望的人都是他的死敵,誓要用手中魂器除盡阻礙!
“小賤人罵誰?”劉雨溪不動聲色地平靜反問。
“小賤人罵你!”顧裡不過腦子破口而出。
圍繞著三人的學子本來都想笑出聲來,但看著眼下勢不兩立的光景,實在也是笑不出聲,只能站在一邊,耐心地觀望這邊的動靜。
“什麼時候鎮魂學院可以隨意罵人?隨意殺人了?”劉雨溪指著面色逐漸發冷的顧裡,喝問出聲。
在場的同學也是一愣,確實,鎮魂學院不比外界,有校規校紀。在鎮魂學院是嚴禁打架鬥毆的,違反者——什麼處罰來著?
能在這個時間來魂器展覽廳的都是一年級新生,對鎮魂學院的校規校紀不太清楚,但也知道違反校規校紀是肯定不對的,他們好奇地打量著顧裡,想知道這個知法犯法的二年級學長該怎麼收場?
聽見劉雨溪的喝問,顧裡如同被一盆冷水澆到了腦袋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可是知道,在鎮魂學院故意殺人,是死罪!
這裡畢竟是學校,由不得學子按著自己的性子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