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身上源源不斷散發著血霧,我心頭一慌尖叫了起來。頓然間,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很多人往我這邊跑來。
也就這瞬間,滿屋的血霧又鑽回了我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鑽回去的。
門被敲得“咚咚咚”響,我緊張地吞嚥了一口唾沫,才過去把門開啟。
無塵大師、靈清和好多我不認識的陌生人都站在外面,有道宗、佛宗、儒宗的,至於有沒有鬼宗我就不曉得,我現在看不出來。
“小施主,你這兒發生什麼事了?”無塵大師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微微蹙眉。
“我……”
估計方才那血霧跟我是血棺和本體凝成有關,我一時懵了才嚇得慌了神,此時反應過來倒是有些尷尬了,自然也不好跟無塵大師說。
我訕訕道:“對不起無塵大師,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了我奶奶,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大家了。”
靈清很不悅地瞪我一眼,跟無塵大師道:“三師伯,我看連夜把她送下山算了,她方才還差點驚擾了尊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三師伯,你看她以來屁事特別多……”
“這麼晚下山有些危險,明天再說,大家都散了吧。”無塵大師又狐疑地掃了眼禪房裡,轉頭招呼眾人離開。
待其他人走後,他又問我,“小施主,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是瞞不住無塵大師,我遲疑道:“大師既然是奶奶朋友,想必也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剛才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散出來好多血氣。”
“哦?”
無塵大師掐指算了算,眉頭擰得更緊了,“不應該啊,你元神是你奶奶耗費所有修為封印的,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衝開封印。”
“你說什麼,奶奶為了封印我的元神耗盡了所有修為?”
難怪今天陳申說了一半被沈月熙打斷了,敢情他們知道奶奶何以擋不住區區一個地劫的原因。
所以,根本上是我害死了奶奶。
可是,奶奶為什麼要封印我,我會一些保命的術法不好嗎?
這個無塵大師看來也是個知情人,於是我又問道:“無塵大師,你知道奶奶封印我的目的嗎?”
“這個……”他擰著眉一臉糾結,顯然也不好說。
“你要不好說,就當我沒問。對了無塵大師,我還有一事想請問你,這書院的院長就是你們尊主嗎?”
“尊主的身份尊貴,不好與外人道,還請小施主見諒。天色不早,小施主早些歇著,明早貧僧親自送你下山吧。”
“那無塵大師慢走!”
目送走無塵大師後,我更沒了睡意,想著奶奶把我封印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麼不惜耗費自己所有修為封印我。
只是現在她已經徹徹底底離開,是不會回答我的疑惑了。
算了,待回去再找陳申問吧,我感覺他知道的也不少。
我準備歇息,頭剛靠著枕頭,耳邊又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笛聲,我渾身血液就隨著這旋律起起伏伏,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去。
我做夢了,竟夢見了陰棺娘子,不過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她就背對著我吹笛子,吹得我腦袋都要爆炸了一樣。
以至於我醒過來時,身體難受得像得了一場大病似得起都起不來。
無塵大師給我把了脈,擰著眉一臉凝重,卻也沒說過所以然。他又給我紮了一次銀針,不過這次比較嚴重,把我身上下都扎滿了。
因為生病,他也沒趕我走,還讓靈清給我送了一些水果來。
靈清似乎很討厭我,“砰”地一腳踹開門,又“咚”地一聲踹回去,隨後操著手站在我面前,一副要把我生吞了的樣子。
“我不管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明確地告訴你,曾經有無數俗客想盡辦法往這兒鑽,但最後要麼死了,要麼殘了,還有的瘋了。”
“所以?”
“識趣的,趁著我師父還沒有回來趕緊滾,免得到時候被我師父一道符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