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嬈看了看那白玉瓷瓶,到底一把接過,拿在手裡便出去了。
耶律晗對鄭洛也刮目相看了:“鄭大夫,你本事不小啊。”
“挺小的,都管不住你,浪費了我大把的好藥材。”鄭洛淡淡說著,又重新開啟藥材箱子去找藥材了,對於外面忽然響起的打鬥聲,仿若充耳未聞。
姬無歡淡淡看了眼鄭洛:“你可認識鬼醫聶盛?”
“聶盛?”鄭洛轉過身,還是有些懼怕姬無歡:“聽師傅說過,好似是他很久以前收的徒弟。”
聞言,饒是鎮定如姬無歡也微微直起了身子:“你師父是他!”
鄭洛不解,耶律晗也好奇的看著他:“誰啊?”
鄭洛茫然搖搖頭:“師父是既十幾年前來春華樓的,成日喝酒,順便教我醫術,沒聽他說過自己的身份。”
“他現在在哪裡?”姬無歡又問道,他自然不會告訴鄭洛他師父同樣是個古怪的人,還教出樂聶盛這等變態的徒弟。
鄭洛想起師父,垂下眉眼:“死了,三年前服毒自盡了。”
姬無歡手一緊,直接將手裡的杯子捏碎了。
鄭洛被嚇著了,忙去拿止血藥。
姬無歡卻面色冷沉的搖搖頭:“你學了你師父幾成本事?”卿兒的頭疼之症連聶盛也治不好,本指望他師父,如今看來,也沒有希望了。
鄭洛搖搖頭:“師父一直說我只入了門。”說罷,頓了頓,又問道:“王爺是在擔心王妃的身體?我替她把過脈,脈象有些奇怪,師父的脈案裡從未記載過,便是師父在,也不一定能有法子。”
房中,沈卿淡淡聽著,等到鄭洛說了這句話,才緩緩閉上了眼睛,壓制住緊張的情緒。
樓下的打鬥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來人自持帶著狼,所以只來了十來個人,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放出了蠱蟲。
蠱蟲一出,那些狼還沒攻上去,一個個便嚇得嗚嗚直叫喚。
夏嬈手起刀落,幾匹嘴裡滿是鮮血的狼便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二十來人也解決的很輕鬆。
張曉芳過來房間時,知道耶律晗也在,已經換好了男裝點好了黑痣。
一進門,看到氣氛有些凝重,小心翼翼道:“王爺,我來了。”
姬無歡沒有說什麼,起了身出了房間。他不信這世上竟沒人能治好卿兒,他一定會找到能治她的法子。
夏嬈剛好解決眾人上來,瞧見姬無歡面色沉凝的樣子,忙上前:“王爺,怎麼了?”
“馬車準備好了嗎?”姬無歡淡淡問道。
“我立馬去準備。”
“嗯,還有,傳訊息給趙訓炎,讓他幫忙找這世上最好的大夫。”姬無歡寒聲道。
夏嬈頷首,也知道了他忽然這般冷的原因是什麼。王爺從來都只會因為王妃而生氣,而憤怒。
張曉芳看著幾人,眉梢挑的老高:“你們這麼盯著我幹嘛?今日的我玉樹臨風賽過王爺?”
鄭洛指了指她臉上描的痣:“描錯邊了。”
耶律晗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張曉芳面色一滯,忙道:“我的痣早上和晚上的位置不一樣。”說罷,便匆匆進了房間,聽著耶律晗的笑聲,恨不得拍死這粗莽男子。
進屋,本以為沈卿還在睡覺,卻見她已經穿好衣裳起來了,還順便把東西都收了收。
“王妃,你這是做什麼?”
沈卿莞爾:“我們該出發了。”
“出發?”張曉芳不解,不多時,姬無歡已經進來了,看到沈卿已經收拾好,溫柔淺笑:“馬車已經備好。”
“好。”沈卿頷首。
張曉芳在一旁看著簡直妒忌,這兩人怎麼這麼默契?
幾人迅速回去收拾了一下,便連夜出門了。
外面夜色正黑,風已經停下,馬車快速跑著,能清晰聽到車軲轆壓著路上小石子的聲音。
許是因為狼被殺了,所以姬無憂的人再沒有機會能追上來,他們如此一路,已經是到了都城。
都城已經不見草原上那些普通百姓所住的氈蓬,而是土木結構的建築,高大的建築均有飛簷,清一色白色的牆壁也十分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