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旗生又撲了個空。
“池興離家出走了?”龍旗生眯眼瞧著眼前的副院長,語氣十分不善。
副院長眉毛耷拉著,一臉愁苦相:“池興都12歲了,學校距離福利院就幾百米,所以也沒有人接送,一直都是自己上學的。”
“那天他離開福利院沒去學校,老師打來電話我們才知道他不見了,工作人員到處找都沒找到,過了24小時後我們就報了警,結果也是沒找到,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您不相信可以去護衛軍查我們的報警記錄。”
沉默了幾秒,龍旗生問:“那池勇的撫卹金呢?可在池興身上?”
副院長搖搖頭:“一個小孩子帶那麼多錢不安全,我們就聯絡了律師幫他將那筆錢存起來做成了教育基金,他每年可以領到固定的學費和生活費,大學畢業後就能領取剩餘的所有餘額。”
“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來福利院?”龍旗生疑惑。
“是他們家街道那邊覺得一個12歲的小孩沒法在生活上照顧好自己,就把他送過來了,本來這不符合規定,但看在他哥哥是護衛軍的份上,院長還是特批收下了。”
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一切都很合理的樣子。
也沒有人去貪墨那筆錢。
難道真是意外?
“謝謝你。”龍旗生致謝,轉身離開。
目送龍旗生離開,副院長嘆了口氣,搖搖頭:“這一家子……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
流星街。
陸然的診所依舊門可羅雀,護士姐姐坐在電腦前玩遊戲,陸然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閉著眼曬太陽,懷裡還抱著一隻獨眼的老貓。
龍旗生剛要走過去打招呼,那隻閉著眼的貓睜開一隻獨眼瞧了一眼他,然後嗖的跑掉,不知道鑽哪裡去了。
跳下去的時候一腳蹬在陸然的兩腿之間,陸然瞬間睜開眼,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
龍旗生忍著笑:“陸醫生!”
打著招呼,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龍旗生啊……”陸然扭了扭屁股,“看你這白白嫩嫩的樣子,B級小隊的伙食不錯吧!”
龍旗生笑:“是不錯。”
龍旗生很喜歡來和陸醫生聊天,雖然流星街很亂,陸然開的也是黑診所,地下室還存了不少的死人……但總會給他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對,就是錯覺。
“陸醫生,我想問你個事,你這裡最近有沒有接收過一個12歲小男孩的屍體?”
說著龍旗生開啟手環,亮出了池興的照片:“就是他。”
陸然眯眼瞧了瞧:“確實接收過……你朋友的孩子?”
“我朋友的弟弟。”龍旗生默了一秒,低沉道:“死因是什麼?”
“被人帶到流星街毆打致死的,就在後面那條巷子,我聽到動靜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陸然指了指診所後面,又補充道:“我過去的時候施暴者已經走了,但圍觀群眾還在拍照議論,我聽了兩耳朵,就說他爸爸給臉不要臉,得罪了某個醫生被報復什麼的,對了,這些話是那些施暴者打人的時候故意說的。”
“這些打手,很不專業啊,殺人就殺人,又是招來圍觀群眾,又是自曝僱主資訊的……就很有意思。”陸然的語氣意味深長。
龍旗生有些不明白:“陸醫生,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