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風站在自己使用秘術鑄造的沙土牆牆頭,眯著眼向深海看去。
平靜。
環渤海灣以內的大海,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隨著地球運轉,而不時發出漲潮的呼嘯聲。
但,戰鬥經驗告訴白嘯風,如果魔物的第一波遠端攻擊被化解,肯定會露出真身採取近戰的方式,與自己決鬥。
不止跟隨萬劍祖時遇到的魔物如此,就是自己獨立以後,遇到的魔物也是如此。
不知道這些魔物是由於在陰世太久失去了戰鬥經驗,還是魔物認為人類不堪一擊,不需要所謂的謀篇佈局,導致他們的攻擊節奏如同程咬金的三板斧。
但是有一點,今天遇到的魔物既然被抗魔局的同志們,鑑定為至強妖級,則意味著自己絕不可掉以輕心。
自己第一次在萬劍莊弟子面前施展抗魔本領,無論如何都要打響師父的名號。
讓這些人知道,師父萬劍祖不是莊主萬劍宗之兄,而是萬劍祖自己。
讓這些沒見過師父的人,萬萬小瞧他不得。
如此,今後師父是繼續斬妖除魔,還是離群索居,都不再單單是一個名字,而是切切實實的人。
也就是說——白嘯風在心底告訴自己——無論如何,沙土牆不可在這時候撤銷。
為了以防萬一,自己元神耗損算不得什麼。
忽然,又一聲長嘯。
這聲長嘯跟之前在會議室聽到的類似,只不過這次,與其說是長嘯,毋寧說是悲鳴。
H省S市。
看到灰色大鳥抖動翅膀,新人王已有準備,側身躲開的瞬間,伸出雙手,將這些箭羽吸附在拳擊手套上,隨後衝著灰色大鳥就是一丟。
那灰色大鳥卻也沒有躲避,只是起身抬頭,單單用喙便銜住了這些箭羽。
隨即嘿嘿嘿幾聲,發出了聲音:“我說你這人也真是霸道,都不給灑家一個緩衝時間,導致鄙人不得不這麼粗魯的銜住自己的羽毛。你說說,人家怎麼有臉面對觀眾大爺?”嗓音聽著是一名中老年大漢,卻故意捏著嗓子,就像那些唱戲劇的小生一樣。
並且,在說到不同主語時的那句話,使用了不同聲音。
“灑家“是一名壯漢;“鄙人”是一名彬彬有禮的中年人;“人家”則是一名嫵媚的女性。
加上第一人稱主語的混亂,即給人一種不明所以的頭疼感,也讓人感到氛圍頗為詭異。
新人王由於自身經歷,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他沒有回應灰色大鳥,而是斜著眼觀察它。
心中暗忖:這鳥少說也有十米高,體型魁梧、巨大,臂展後應該能超過三十米。而我身高一百六十七公分,這是劣勢。但力量十九萬噸,且有著成熟的實戰經驗和拳鬥技巧,這就是優勢。相比於這隻大鳥的蠻力,我應該將自己的劣勢轉化成優勢,讓優勢轉化為必勝的手段,利用自身的靈活性將其擊敗。
對策已定,新人王的肱二頭肌微微隆了起來。
這是他要出擊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