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原是真鼎爐,暗合五行分兩儀。陰陽好比日和月,生生不息有更替。動與靜,可築基,精與神,能轉力,死守玄關通奇竅,自得金蓮任逍遙!……”
等到李純陽收身站定,那面前的一棵常青樹,便被他手中那一截枯樹枝給削出了一個大大的“武”字!
吳亥和胡蝶不懂劍法,但是張自強卻是習武多年,自然看出了這位師爺爺心中的壓抑。可不管人家是不是真心傳教,他既然要學,就必須得上前去說一聲謝謝。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湖邊忙碌的工人們便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怎麼了?”胡蝶跨前一步,伸手攔住了想要逃走的工頭兒。
那傢伙先是一愣,等看清楚胡蝶的相貌之後,便強行把心裡的不悅給壓了下去。滿臉恐懼的說道:
“我們已經按照要求,在上游築起堤壩,截了流。可是,剛剛接好水泵,便抽出來…,一大堆…,白花花的人骨哇!
我要找你們領導,好好地商量商量,誰知道這湖水下面到底還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你也看到了,工人們都比較膽兒小,…要不,還是等到天亮以後再說吧?”
“不行,我等不了!”
李純陽直接就拒絕了工頭兒的提議,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胡蝶,說道:“錢不是問題,你可以和她商量;
安全也不是問題,如果你們真害怕的話,我可以通知警察,讓他們過來進行協防。但是有一點你們要清楚,必須讓工人們留下來,把湖水抽
幹,越快越好。”
“這…”
工頭兒一下子就犯了難,可是胡蝶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他和那些工人們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並迅速的返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起來。
“正是因為這湖裡有兇猛的大魚,才讓學生們,甚至是附近的小孩子們,接二連三的丟了命。你們害怕,我可以理解,也確實可以等到天亮以後再開工。
可是你想過沒有,假如今天晚上,再有不聽話的小孩子溜到湖邊,或者是跳進這湖水裡面,會不會又多一個悲傷而又不幸的故事呢?
我完全相信,你在家裡也是一位盡職盡責的父親。不然,你也不會向現實低頭,更不會害怕這湖水裡面會有什麼可怕的怪物。
雖然說、出來做事,都離不開一個錢字。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咱們想救的,要救的,還是一個個朝氣蓬勃含苞待放的學生呢?
這麼著吧?工錢,我給你們加三倍。一會兒,還會通知市局的警察們過來協防,保護大家的安全,怎麼樣?”
工人們原本也只是拿抽上來的人骨做由頭,想趁機搞兩條煙錢。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美女老闆的氣魄如此之大,不僅工錢翻了三倍,還慷慨以詞,是為了學校和附近孩子們的安全著想。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於是乎,工頭兒就用力的揮了揮手,叫住那些假裝想要離開的工友們,把胡蝶的話又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最後,他還昂首挺胸,一身正氣的說道:“為了孩子們能夠安全的學習和成長,大家夥兒就辛苦一點兒,加個班,儘快把這邊的事情給搞定,怎麼樣?”
“沒問題呀!為了孩子們的安全,工友們,開始吧?”
“開始呀,還等什麼呀?”
見那些工人們又返回到了崗位上,胡蝶這才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浩然的號碼。
聽說惜墨湖這邊可能會有危險,陳浩然當即拍板,由陳浩軒親自帶隊,臨時組建起一個二十來人的協防隊伍,連夜駐守,以保證那些施工人員的生命安全。
入夜,等那湖水慢慢抽乾,湖底的淤泥裡面赫然呈現出一個巨大的龜背。
李純陽從隨身攜帶的布包包裡掏出來一個桃木鑲銅的小羅盤,他飛身跳到那龜背上面,左左右右,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
這才指著湖邊不遠處的假山說道:“頭在東南,尾在西北,內外三層,垂懸一棺。俗話說,朱雀焚身三兩天,玄武借壽萬萬年。看來,那月神確實在這裡用了不少功夫。”
他走到假山上面看了看,又沿著那龜背到尾部的玄門之處朝裡面瞄了瞄,這才招手把工頭兒給叫到了身邊。
說道:“先用機械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這隻烏龜給破開。最好,把裡面的那口棺槨給弄出來。”
工頭兒拿著撬槓在石龜的玄門之處敲了敲,便情不自禁的苦笑起來,說道:“老闆,這哪裡是烏龜呀,根本就是一座龜山嘛,還是又厚又結實的整塊花崗岩。想把它給搗碎破開來,恐怕是很難呀!”
李純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心裡不免感嘆起閻天罡道法精湛,手段也非比尋常,竟然能夠想起造這麼一個玄武大陣,為自己借取他人的陽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