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接待也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她已經看到了寫字樓前的廣場上,所發生的一切。
但是,作為《遠風集團》的員工,她平時也沒少被那位胡家的大小姐冷嘲熱諷。所以,對於葉風的行為,其實她還是比較讚賞的。
“先生您好,請問您找誰?有過預約嗎?”前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語氣也十分的客氣。
“我找胡蝶胡總裁,之前沒有預約。不過,她要知道是我過來找她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葉風拉著米蘇的小手直接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臉上滿是自信的微笑。
其實,他是過來找李純陽的,心裡有那麼多疑問沒有解開,他又怎麼能放心的帶著米蘇,去那若水之畔的《炎月山莊》自投羅網呢?
“找,胡總?”前臺那張白裡透紅的俏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仍然彬彬有禮的說道:“先生,您要是沒有預約的話,想找胡總,恐怕我幫不上您什麼忙。”
“沒關係,我可以給她打電話!”葉風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胡蝶的號碼。等到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胡蝶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
“呦,我當是誰呢?很難得嘛!您這位大老闆居然能夠忙裡抽閒,打電話來慰問一下自己的員工,小女子還真是感覺三生有幸呢!”
“胡老師,您要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不是?我在樓下的大廳裡面坐著呢,有事兒想跟那位劍仙李大叔聊一聊。希望您能夠通融通融,行個方便唄?”
說實在的,葉風對這個胡老師是又愛又恨。因為他拿捏不準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所以就只能暫時延用在學校裡的稱呼。
他對商業和金融管理這一塊兒完全就是個門外漢,又沒有能夠依託的朋友和人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一是,能夠安撫胡峰,讓整個兒胡家人放心,促進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這第二嘛,他總感覺胡蝶對自己有一種特別的情愫,就像是少女初心般懵懵懂懂,讓人有些痴迷其中,流連忘返。
“我還以為你打電話過來,是想找人家一訴相思之苦呢!原來我是小孔雀開屏,自作多情呀!搞了半天,您這位大老闆親自光臨,只不過,是為了找那位摳腳大漢?
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我這日也盼,夜也盼的,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沒想到,你卻在人家的胸口狠狠地剜了一刀。葉風,我痛呀!”
胡蝶的聲音又柔又魅,她嬌喘吁吁、吐氣如蘭,讓葉風隔著螢幕都似乎聞到了一股子沁人心扉的芳香味道。
胡老師就是胡老師,不過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能把他這位涉世未深的小男生撩撥得面紅耳赤,血脈噴張。
“我,…我沒有呀!胡老師,我怎麼捨得在您的心口剜刀子呢?您就是給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恐怕我也不敢那麼做。
您老人家就不要再拿我開涮了,事關幾十條人命的生死安危,說真的,我這肩頭的擔子有些重!”
葉風本來還打算和電話裡的胡老師多調侃幾句,可是,一看到米蘇那雙醋意濃烈的眸子時,便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玩笑,作為一個新時代有理想、有擔當的成功男人,怎麼能夠這麼無恥呢?怎麼能夠當著自己女人的面,跟另外一個女人打情罵俏呢?最起碼,你也得懂得審時度勢,區分場合不是?
像這種事情嘛,最好是躲起來做。千萬不要當著你女人,或者你女人們的面來做。那樣絕對是在拉仇恨,更容易激起公憤!
萬一她或她們懷恨在心,把你
的飯菜裡面丟一些五顏六色的小藥丸,然後嬌滴滴的喊一聲“大朗,吃飯了!”看不把你嚇得丟盔棄甲,屁滾尿流!
葉風用眼神的餘光掃了旁邊的米蘇一眼,見到她臉上並沒有出現那種,怨婦應該有的表情時,才長長的吁了口氣。趕緊對著話筒說道:“胡老師,您就行行好,讓那位摳腳大叔過來和我見一面唄?”
葉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叮咚”一聲脆響,那角落裡的電梯門隨即開啟。然後,畫著精緻妝容的胡蝶,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在一大群保鏢的前呼後擁之中,朝他葉風這邊款款而來。
葉風的嘴角微翹,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便看見剛才和自己搶車位的女孩子捂著臉,帶領著兩名身穿制服的年輕警察走進了大廳的自動玻璃門。
“就是他們,就是這個穿衣服沒品的男人,先是佔了我的車位,然後又把滾燙的咖啡澆在了我的臉上。琪夕,你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關進局子裡。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我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琪夕是王衛國的本家侄子,是王明哲堂叔家的獨生子。他既沒有上過警校,也沒有當過兵,而是大學畢業之後,透過王衛國這層關係,走後門才做的警察。
他本以為仰仗著王衛國的關係,可以讓自己風生水起,混個一官半職。沒想到,幾年的時間轉瞬即逝,他不但沒有絲毫動靜,反而那王衛國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有保住。
竟然因為王明哲的愚蠢行為,被調離了警察系統,安放在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閒職上。這麼大的靠山都能倒,他王琪夕還能指望什麼?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利用二堂叔王愛國的關係,頻繁的出入各種上流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