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答對了。”葉風看著米蘇身上的連衣裙,指了指旁邊的奧迪A8,說道:“上車吧,你穿這麼薄,萬一凍感冒了,豈不是我的罪過?”
“那你還不知道早點兒過來?讓本姑娘坐在那裡等了你幾個小時,隔壁桌的光頭還以為我失戀了,問我要了好幾次聯絡方式。”米蘇氣呼呼的剜了葉風一眼,才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哈哈,他們是經不起你的誘惑而已。就算我來的早了,也改變不了他們想問你要聯絡方式的事實。”
葉風說著,跟過去鑽進了駕駛室,然後看了眼後面的畫眉,說道:“先把她送到樂天,然後咱們兩個再詳談,恐怕今天晚上要忙到天亮了。你要是困的話,就把座椅放倒,先眯一會兒。”
米蘇一臉驚詫的盯著後排座椅上的卡哇伊,說道:“葉風,你不會是把人家小姑娘給迷暈了吧?你想幹什麼?覺得一個不過癮,還想把我也給哄過去?”
“臥槽!你想什麼呢?思想怎麼那麼齷齪?”葉風沒好氣的白了米蘇一眼,說道:“這是我朋友的妹妹,他家裡臨時出了點兒事情。小姑娘受不了打擊,就想著送到她堂哥那裡玩幾天,散散心。”
“真的?”米蘇仍然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個徹徹底底的美女收藏家。該不會是審美疲勞了,想要換換味道吧?”
“我去,就算要換,也是換你這種胸大屁股圓,熟透的美女。你看看她,發育不良似的,我就算出家當和尚,也不會和這樣的女孩子走到一起。沒手感不說,看著也找不到初戀的感覺。”
葉風的聲音很小,說話的時候還偷偷地瞄了瞄後視鏡,生怕那隻小畫眉突然醒
來。張浩不在,她要是真鬧騰起來,葉風還真沒有辦法,也只能重新把她敲暈,讓她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
“我倒是無所謂呀,反正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過,我倒是十分好奇,你的那些紅顏知己看見她,會不會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米蘇的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很有股子想看葉風出糗的慾望。
“什麼紅顏知己?我們那是朋友,是同事、同學,是商業合作伙伴。就像你親眼看見我把她們怎麼著了似的,說話怎麼那麼不中聽?”
葉風把手裡的美食放進車子的儲物盒裡,繫好安全帶,鬆了手剎,油門一踩,這輛黑色的雙渦輪野獸便咆哮著衝進了夜色之中。
“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壞得很。”米蘇低下頭去,看著胸前被高高撐起的領口,說道:“小屁孩兒,你懂什麼是愛情嗎?”
葉風仔細的想了想,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愛情是詩,愛情是畫;愛情是一種安全感,是一份責任,是一絲牽掛;是無所畏懼不求回報的付出,是踏遍萬水千山,相知相守到海角天涯。
是拋開膚色人種,無視地域空間的期盼;是我願意,你隨便;是我的心裡只有你,是人群之中看了一眼,便清清楚楚的知道,是這輩子都逃不了的緣!”
米蘇的眼睛越瞪越大,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葉風竟然會說出這麼感人至深的言論來。他不是醫學院的學生們嗎?怎麼會對愛情和人性研究的這麼徹底?
他應該去讀文學系,學醫恐怕會耽誤他這一代豪放不羈的大詩人。也有可能,他是從哪裡看到了這篇文章,然後背下來了,隨感而發?嗯,一定是這個樣子。
奧迪車緩緩地停在《樂天俱樂部》門前的廣場上,泊車小弟們還沒有來得及上前去詢問一聲,那金碧輝煌的大廳裡便浩浩蕩蕩的走出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他們樂天的副總經理吳亥。
“吳總好!”泊車小弟和門口的保安們一個個昂首挺胸,抖擻精神,生怕這位新上任的副總找他們的毛病。
吳亥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說了聲“好”,便臉色驚慌的朝著奧迪車跑了過來。
葉風按下車窗,對著吳亥笑笑,問道:“強子呢?回來沒有?我受人之託,把他堂妹接過來玩幾天,讓他抽時間招待招待。”
“堂妹?”吳亥的大臉上一片茫然,伸手對著人群后面的張自強揮了揮手,喊道:“強哥,咱師父把你堂妹送過來了,說要在這邊玩幾天。”
張自強一臉懵逼的從人群后面鑽出來,跑到葉風面前,傻乎乎的說道:“師父,你搞錯了吧?我爸可是獨生子,我哪來的堂妹?”
葉風就指了指後排座位上熟睡的畫眉,說道:“是張鎮山老爺子的女兒。怎麼?你不想認這個堂妹嗎?”
聽到葉風的話,張自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樣的見面會如此突然。
“先把她抱回去吧!找個房間,讓她好好地休息休息。張老爺子出了點兒意外,這丫頭嚇得不輕。
她要是醒了,你就陪她聊聊天,如果可能的話,讓她給你老爸發個影片,說不定還能化解兩位老爺子之間的那點兒隔閡。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你回頭告訴李純陽一聲,希望他能夠遵守諾言,保護好胡總的安全。”
“好的師父。”張自強答應一聲,然後拉開後車門,小心翼翼的把畫眉抱在了懷裡。她就是鎮山叔叔的女兒嗎?果然和老爸有幾分神似。
“那個,…師父,蘇…師孃也在,您要不要進去和她打個招呼?”吳亥把自己的大餅臉伸到葉風的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瘦了,這兩天一直的詢問你的訊息,吃不下睡不好的,…”
“改天吧!”葉風伸手打斷了吳亥的話,朝樂天燈火通明的大廳看了兩眼,揮揮手,油門一踩,便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