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不遠不近的停在村口,然後陳浩軒帶著兩名警察快步朝村子裡面走過來。見到跪在路邊的秦羽,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出聲問道:“小姑娘,請問秦大成家住在哪裡?”
秦大成?那不是自己的老爸嗎?這些警察找老爸什麼事兒?
儘管秦羽的心裡滿滿的疑惑,但還是指了指房前搭著靈堂的地方,說道:“那裡就是,你們找我老爸幹什麼?他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這倒沒有。”陳浩軒笑呵呵的說道:“陳大成是你爸爸呀?那你們家是不是來了兩個年輕人,在靈堂裡搗亂?”
“葉風沒有搗亂。”秦羽一口就否定了陳浩軒的說法,反駁道:“他是我同學,是來幫我媽媽治病的,你們不能難為他。”
“哦?搗亂的人是葉風啊?”
陳浩軒莫名其妙的苦笑起來,然後和身邊的兩名警察對視一眼,說道:“怎麼哪裡都有這小子的身影呢?走,看看去吧?”
“你們認識葉風?”
秦羽聽到陳浩軒的話,立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葉風是好人,他是來給我媽媽治病的,你們不要趕他走好嗎?”
“好!”陳浩軒輕輕地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是他二叔,還不瞭解他嘛!”
“哦,這我就放心了!”秦羽說完,不再管陳浩軒他們,抬腳向村口的那眼老井走過去。
葉風獨自站在秦羽家的客廳裡,看著那地上乾枯的一抹血跡發呆。旁邊的凳子上站著一個若有似無的人影兒,在那裡忙著打掃天花板,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秦羽的姑姑幫嫂子脫去身上那厚重的壽衣,就從臥室裡探出頭來,臉上掛著些許羞澀,問道:“不用,…脫光吧?”
“脫光!”
葉風頭也不抬的說道:“不但要脫光,還要用軟布或者衛生紙,將她全身的孔洞都給堵起來,嘴巴和鼻子要小心些,以防她一會兒醒過來嗆到或者噎到。”
“哦!”秦羽的姑姑答應一聲,就關上房門進去忙活了。
正在這時,那站在板凳上打掃天花板的白影兒忽然就哆嗦起來,葉風立刻就掏出了懷裡的七寶葫蘆,拔掉金頂紅塞,輕聲喊道:“張秋菊進來。”
只見白光一閃,那道人影兒便隨之化作一縷青煙被收進了葉風掌中的七寶葫蘆裡。
“葉風啊,原來你真的在這兒。”
陳浩軒面帶苦笑的走進客廳,說道:“那秦羽的舅媽報了警,說你把秦羽的舅舅給弄成了植物人。你看,能不能先把他給放開?這人來人往的傳出去影響也不好,是不是?”
“被點了穴而已,半個小時後自己就開了,不會有什麼大礙。”
葉風走過去拉起陳浩軒的手臂,把他扯到了院子外面,小聲說道:“這宅子不乾淨,二叔你們就不要進去了。”
“不乾淨?”陳浩軒微微錯愕,那一對劍眉就皺在了一起,壓低了聲音問道:“鬧鬼了?”
“恐怕比鬧鬼還嚴重些!”葉風指了指宅院後面那一大片桑樹林和旁邊近十畝的魚塘。
說道:“這桑林之中養雞鴨,本來很環保,但錯就錯在把廁所也建在了這邊。糞水滲入地下,汙染了水源不說,還招惹來了很多邪祟。”
“是嗎?”陳浩軒不懂這個,他探頭探腦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就怯怯的問道:“比如呢?”
“蜈蚣!”葉風說:“蜈蚣最喜歡這種又髒又潮溼的環境,再加上糞水中蟲卵的滋養,一個個長得膘肥體壯,難免就有那麼一兩條成精成怪。”
“啊?蜈蚣精?”
陳浩軒大吃一驚,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隻鴨蛋。可是他轉念一想,就提出了不同意見,問道:“那桑樹林裡不是養的有雞鴨嗎?蜈蚣怕雞,那是天敵呀!”
“所以說,這蜈蚣既想呆在這裡,又不想被天敵吃掉,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老窩安在房子的下面。”
葉風若有所指的瞥了眼牆角,陳浩軒抬眼看去,還真在那邊看到了很多蜈蚣爬
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