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怎麼玩?再不跑就只有死路一條啦。
嶽忠庭眯起雙眼,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說道:“葉風,算你們的運氣好,咱們改天再玩。撤!”
他剛要抬腿邁步往前走,卻聽見“嗖”的一聲響,大腿上面便插了一根乳白色的魚骨箭。
什麼鬼?嶽忠庭回過頭來想看看自己的傷勢,不曾想竟然看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那一雙雙灰色瞳孔的透明怪物飛撲過來,他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全副武裝的軍人下屬們便一個個捂著脖子倒下了。
他們雙眼圓睜,模樣痛苦,嘴裡還發出“唔唔”聲。直到斷氣的那一刻,手指縫隙間才噴湧出鮮紅的液體。
“開槍,快開槍,他們撲過來啦!”
嶽忠庭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謙謙公子哥的紳士風度瞬間全無,驚慌的就像是看到了毛毛蟲的小女孩。
“噠噠!”
“噠噠噠!”
瘦子舉槍便射,剛剛扣動扳機,那脖子上一涼,人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老道一看不好,也顧不得身邊的嶽大少,撒丫子便跑。可剛剛跑出四五步距離,後腦勺上一疼,整個兒人便搖搖晃晃的跌倒在面前的泥坑裡不省人事。
看著滿地的屍體,嶽忠庭害怕極了,他拖著受傷的右腿,一邊艱難的往後挪,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別殺我,那龍是葉風殺的,蛟珠也是他給我的,…”
“嗖”
嶽忠庭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上便多了三條窄而深的血口子。
靈光的速度太快,那右手的鱗甲又太過鋒利,直到嶽忠庭倒在地上,悠悠的閉上雙眼,他脖子上的血口子才噴湧出紅色的液體來。
“死光了?”葉風盯著倒在地上的嶽忠庭,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身邊的王麗。
“死光了。”王麗像是在回答葉風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風,吹過,山谷中瀰漫著腥臭的血沫;雨,灑落,就把那腥臭的血沫匯成了河。生前少言是與非,死後只論功與過。財色名權萬般好,福淺緣薄也是禍。大道雖有三千種,痴迷身外亦不得。
“那他們怎麼不走呢?”葉風壓低了聲音問。
“我也不知道。”王麗說:“但我覺得,他們好像能夠看見你。”
“啊?”葉風大吃一驚,心說:好你個王麗,既然清楚人家能夠看見我,都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王麗說:“他們雖然會隱身,速度快,但還是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腳印子。”
“是嗎?”葉風順著王麗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在泥巴地裡找到了幾個類似腳印的痕跡。
“這麼說來,他們只是速度快,會隱身的類人生物,而並非什麼妖魔鬼怪,隱士修真?”葉風總結著王麗的話,越說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目前看來確實是這樣。”王麗說:“要不,你過去問問?”
“我不去,萬一他們咬人怎麼辦?”
葉風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甚至已經把手伸進了懷中的口袋裡,悄悄握住了七寶葫蘆。
“應該不會!”王麗篤定的說:“他們好像並沒有想要攻擊你的意
思。我倒是覺得,他們想要給你聊聊天。”
“no!”葉風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我不去,他們的話我又聽不懂。萬一會錯了意打起來,該怎麼辦?他們會隱身,我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