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亥就一臉鬱悶的撇撇嘴,心想,一會兒楊朵要是想找蘇晚玉要簽名就好了。那樣的話,他吳亥就能給楊朵一個驚喜,任她怎麼著也想不到自己會認識蘇晚玉吧?而且,蘇晚玉若是在樂天裡面駐唱的話,他以後不就隨時都有藉口邀請楊朵來看演唱了嗎?
“手捧泛黃照片,凝視你的笑靨,淚水模糊視線,回憶打溼心田,……”
不得不說,蘇晚玉的嗓音很幽怨、空靈,尤其是翻唱這種傷感類的歌曲,更是像極了秋風裡的濛濛細雨,不知不覺間就讓聽到的人們都溼了心田,紅了淚眼。
當她唱到“如果時光真的真的能夠倒流,我想回到曾經的溫柔。如果往日深情你不曾忘卻,求求你回到我身邊”的時候,竟然真就淚光閃爍,像是走進了歌曲中一般。
葉風只是靜靜的聽著,始終沒有勇氣抬起頭朝蘇晚玉的方向看上一眼。他不否認,蘇晚玉是他喜歡上的第一個女孩子,可是這初戀,也太特麼的痛苦心酸了。直到如今,那心裡的某個地方還隱隱作痛。
“你……不想聽聽她的解釋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葉風的身後響起,眾人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個皮衣皮褲、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孩兒。只是這氣質和裝扮殺氣騰騰,讓人有種無法靠近的冰冷感覺。
葉風微微錯愕,看來自己
的心神還是失守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感覺不到有高手靠近呢?如果這個人不是銀狐,而是來找他葉風索命的殺手,那他還能夠這麼安然無事的坐在這裡嗎?
“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銀狐面無表情的說到。
“別說了。”葉風抬手打斷了銀狐的話,眼中隱隱閃著不悅的光彩。
“她拒絕蘇家的安排被趕了出來,如今靠在酒吧唱歌維持生計……”銀狐顯然是沒有想閉嘴的意思。
“我讓你別說了。”葉風的語氣明顯的激動起來。他心裡疼啊,如果不愛,怎會殘忍的推開莫離而投進她蘇晚玉的懷裡?如果不愛,又怎會千里迢迢的追到北都?如果不愛,他怎會不顧自己和慕容雪的安危而執意要見她蘇晚玉一面呢?
可是她蘇晚玉?卻和家裡人聯合起來欺騙自己。這是在和他葉風談戀愛嗎?這是對待感情的態度嗎?怎麼著?如今事情敗露了,就想著上演苦肉計了嗎?呵呵,他葉風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再次上當?
“晚玉她心裡很苦,還…”銀狐的粉唇微動,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風給歇斯底里的喝停了。
“我讓你別說了,別說了,你沒有聽見嗎?”
“啪!”葉風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紅木桌子上,那笨重厚實的桌子晃了兩晃,竟然“嘩啦”一聲,塌了。多虧了陳飛和吳亥眼疾手快,兩個人硬是伸手把桌面給接住了。儘管這樣,桌上的酒水和零食還是撒了一地。
莫離她們連忙後退,避免被酒瓶砸到。常樂和白齊也趕忙出手,和陳飛、吳亥一起把那張沉重的桌面給抬到了旁邊。現場一片狼藉,就連臺上的表演也戛然而止。
陳飛和吳亥他們面面相覷,卻是連口大氣也不敢喘。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葉風發火,沒想到竟然是這般氣吞山河,驚天動地。
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亮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光頭男人盯著葉風身後的銀狐看了好幾眼,終究還是對著趕來的那群保鏢們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摻和。蘇家的人,他們自問還惹不起。
臺上的蘇晚玉看著臺下的葉風,紅唇微動,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幻想過再次見到葉風的種種畫面,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幾個窮學生啊。”前排的趙萍回過頭來,一眼便認出了葉風身邊的幾位女孩子。於是,她陰陽怪氣的趴在男友的懷裡挑唆道:“親愛的,他們竟然敢在樂天撒野,還故意砸了桌子。今天,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葉風也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有當回事。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在南都,還沒有什麼人能夠佔到他的便宜。
見到葉風不說話,趙萍還以為對方理虧,認慫了。於是,她就從男友的懷中站了起來,扭著自己的水蛇腰走到了楊朵的身邊,譏笑道:“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屠夫的女兒,也只能結交這些野蠻份子。你們知道這桌子值多少錢嗎就敢砸?哼,怕是把你們幾個都賣了也賠不起。”
葉風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冷冰冰的說道:“誰家的狗?怎麼見人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