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思念是一杯陳年的烈酒;也有人說,思念是一杯苦澀的咖啡。慕容雪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心想,如果思念是酒,那就讓我醉到不省人事;如果思念是咖啡,那就讓我仔細的嘗一嘗這感情的苦。
她不恨,也不怨,只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難以入睡,腦海中全是葉風的影子。淚水打溼了枕巾,也打溼了受傷的心。她以為自己是歸人,沒想到也只是過客。
想起被關在彼岸居那潮溼陰暗的地下室裡,多少次幻想葉風能夠出現在面前,笑著對自己說:別怕有我。可是幻想終究只是幻想,葉風並沒有出現。直到再一次見到葉風,他所記掛和緊張的,依然只是蘇晚玉。
也許,在感情的世界裡,被葉風捧在手心的,永遠都是別人。而她慕容雪,一直被生活踩在腳下,永遠都是感情世界的一個笑話。
老爹,對不起,還好我傷的不深!慕容雪想笑,笑著,笑著,眼淚卻笑出來了。她捂著胸口,淚眼朦朧:“我不甘心,我這裡疼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半。洗漱完畢,慕容雪來到酒店的一樓餐廳,剛剛盛好食物坐下,便有一位短髮女孩兒坐到了她的對面。
“是你?”等到慕容雪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子是誰後,眉頭便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是我。”任如玉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慕容雪,這才出聲說道:“不用緊張,我過來只是想給你報個信而已。”不等慕容雪提問,她便接著說道:“葉風有危險,九死一生。”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慕容雪就有種想把她給掐死的衝動。你都已經和葉風那樣了,葉風有危險,你還能笑得出來?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你們才是百日恩,才是一日夫妻,幹嘛要將這個訊息告訴自己呢?
任如玉一直注意著慕容雪的臉色變化,也大概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就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妨告訴你,我和葉風呢,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之所以爬上他的床,就是想挑撥他和龍家的關係。”
慕容雪的小臉先是一喜,然後便被憤怒掩蓋。她也清楚這件事情並不怪葉風,可是…可是讓她生氣的不是這個,好不好。
要知道葉子遠走,完全是因為大樹的不挽留。葉風沒有挽留,這說明什麼?不正是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嗎?那自己還用得著飛蛾撲火般的靠近他嗎?
“你救不了他。”任如玉站了起來,仍然是笑眯眯的說道:“我把這個訊息告訴你,只是因為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很恨他。如果能夠親眼看著他去死的話,或許心裡面會好受一些,不是嗎?”
“他在哪?”就當任如玉的身影即將離開酒店的餐廳時,慕容雪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任如玉轉身,笑得跟一隻狡猾的狐狸般。她指了指玻璃門外停著的一輛賓士房車,對著慕容雪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我剛好也想過去看看他是怎麼死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去,怎麼樣?”
慕容雪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跟在任如玉的身後走出了酒店餐廳。任如玉幫忙拉開厚重的車門,慕容雪想也沒想便鑽了進去。
“砰!”車門關上,然後任如玉隔著車窗玻璃對著慕容雪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
怎麼?不是說一起過去見葉風嗎?她這是幾個意思?慕容雪想要按下車窗玻璃問一問是什麼情況時,這賓士房車的空調口便噴出來一陣濃煙。味道有些香,很淡,像極了酒店門口那兩棵正在盛開的十月桂。
車窗打不開,車門也打不開,就連駕駛室的按鈕也沒有反應。任如玉看著緩緩閉上雙眼倒在座位上的慕容雪,笑道:“你媽就沒有給你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說的話就越是不能相信嗎?傻丫頭,你自身難保,還想去救葉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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