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死了嗎?不知何時,張世傑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他覺得頭痛欲裂,伸手在腦後摸了一把,盡是粘稠之物。血,全是血。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連他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沒有一絲的印象。可是求生的本能讓他奮不顧身的爬進了寒窯裡,藉著月光,他爬上了那個石床,縮排了一堆乾枯的野草之中。
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只有一件軍綠色的四角內褲遮擋住讓人羞恥的那個地方。山裡風大,還時不時傳來幾聲不知名動物的叫喚聲。他很害怕,又爬起來去把那一扇厚重的木門關上,插上門閂,這才覺得放心多了。又回來縮在石床上的草叢裡,這才感覺暖和了很多,只是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雙眼皮也越發的沉重。哎,不管了,飽飽的睡上一覺再說吧。
雖然同學們經過一天的折磨身心疲憊,但是也沒能經受得起鄉野山村自然風光的吸引跑進山去看日落,晚霞;看滿天的星光,看如勾的銀月。因為開學的時間不長,所以這外出賞景的男男女女中情侶很少,大多是男男為伍,女女成伴,又說有笑,好不盡興。膽子大的,甚至會一個人跑到那後山的林裡溪邊,拍照遊玩。
魔術師為了更好的混進部隊裡,先是打死了張世傑,接著扒光他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後手中的魔術棒就那麼晃了一晃,搖身一變,竟然和張世傑一模一樣。不愧是西方第一魔術師,手法之迅速讓人咋舌,技藝之高超令人欽佩。他也曾當過兵,入過伍,不過卻不是華夏的軍隊。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偷窺張世傑的一舉一動,生活的,工作的,還有今天訓練學生的。
正準備下山去,想著在前面的小路上偶遇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然後以教官的名義把她請進旁邊的小樹林裡。聊聊人生,談談理想,甚至拉拉小手,親個小嘴的,先嚐試一下美女的滋味。如果對方是那種開放一點兒的女孩子,說不定能一親芳澤,施展一下自己的採陰補陽之術,恢復一下身體的元氣。不曾想身後卻傳來了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張教官,是你嗎?”
回過頭來,‘張世傑’便看到一個婀娜多姿的美麗女孩子,她長著一雙非常明亮的大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烏黑的頭髮披在肩後,胸部飽滿渾圓,屁股結實挺翹。細腰,長腿,上面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針織毛衣,下身穿著水洗白的牛仔鉛筆褲,看起來青春靚麗,清新時尚。絕對是那種讓人一見傾心的女孩子。只是,她為什麼會是一個人?這樣傾世容顏的美麗女孩兒,不應該是那些長滿青春痘的大學生們追逐的物件嗎?
“你~叫我嗎?”‘張世傑’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本來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在這樣的場景下,看到這樣美麗的人,說真的,還真有種戀愛一般的感覺。
“是呀,張教官,這裡
又沒有旁人。”那美麗的女孩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說道:“剛才人家一不小心就崴到腳了呢,正在犯愁該怎麼下山去,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你。你可一定要幫幫忙,把我背下山去。聽說這山中有野豬,有土狼,好嚇人喔!”她說著,還故意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驚恐模樣,著實的楚楚可憐,讓人看之想要呵護一番。
這個‘張世傑’已經被眼前美色所誘惑,哪裡會不遵命行事?果然就走過來,蹲在地上,催促著美女快快趴到他的背上,也好趕緊把她背下山去。若是被路過的同學們看到,豈不是失去了這次和美女接觸的機會嗎?他倒是沒有發現,那個美女雙眼中閃爍的一絲綠色光芒。
“對了同學,能問下你叫什麼名字嗎?”‘張世傑’揹著這麼一位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心裡甭提有多麼的開心了,腳步也顯得很是輕快。他想問一問女孩子的姓名,最好再留下個聯絡方式,以後也方便約出來深入瞭解不是。
“我叫白靈!白天的白,靈氣的靈。”女孩子回答到。嘴角卻是扯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心想:張世傑啊張世傑,你把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害的好苦,今天我就吸食了你的魂魄,叫你從此隕落。
張世傑得意洋洋,兩隻手有意無意的往後放一點兒,再放一點兒,一直放到白靈的屁股上,這才感覺心花怒放。啊~,想我西方第一魔術師,長這麼大終於摸到美女的屁股了,這就是緣分嗎?這就是機會嗎?這就是傳說中的命運嗎?只是~,我靠,這搭在自己肩膀上原本白白嫩嫩,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美女小手,什麼時候變得毛茸茸,鋒利如刀了?還有自己這兩手捧著的渾圓屁股,怎麼也毛茸茸的?這是什麼?他右手順著白靈的屁股向後面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條毛茸茸像是尾巴的東西。
白靈早已經目露兇光,它安靜的趴在‘張世傑’的肩膀上,只待對方一回頭,就會狠狠的咬向他的脖子。哪知道張世傑忽然用右手拉住了它的尾巴,然後用力一扯,疼的它齜牙咧嘴,竟然從他的肩膀上掉了下來。因為它的一雙前爪還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情急之下用力一抓,竟然連帶著衣服撕扯下來兩塊兒皮肉來,疼的那‘張世傑’哀嚎一聲,向前踉蹌著跑去,差點兒沒摔個狗吃屎。
‘張世傑’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早就聽說這山中有山精野怪,沒想到今天運氣不佳,竟然遇到了一隻可以變幻人形的狐狸精。這可如何是好?他先前才被阿黃狠狠的咬了一口,雖然說沒有明顯的傷痕,可是那個地方早已經發黑,發紫,疼痛難忍,似乎像是中了什麼毒一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他疼的死去活來。
葉風吃飽喝足,和陳飛,常樂,白齊,蘇晚玉幾個人聊了會天,又躺在草地上數了一會兒星星,這才依依不捨的催促眾人下山。山中的潮氣重,晚上甚至還會升起煙霧,到那個時候,怕是再下山就困
難了。雖然有阿黃帶路,也可以保障安全,但是萬一遇到些聰明絕頂的妖邪之物呢?一隻兩隻倒是可以對付,但是十隻八隻,成千上百呢?一股腦的圍攻上來,那個時候自保且成問題,哪裡還有工夫保護身邊幾個人的安全。
一路上說說笑笑,眼看到了山腳,竟然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前面和一隻什麼動物對立而站的,不正是給他們中醫系軍訓的黑煞神張世傑嗎?走的近了一些,才看得清楚,竟然是一隻白眉毛的玉面人臉狐狸。看它那渾身閃著暗金色光亮的毛髮便知道,這傢伙的歲數不小,或許是已經得道的千年老狐狸。
葉風的左手小拇指勾了勾,王麗應約而來,悄悄的站在蘇晚玉的身邊。她知道,她的主人最喜歡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為了她,甚至不惜讓瘟童哭喪神犬給她保駕護身。“阿黃?有沒有興趣再抓只老狐狸玩玩?”葉風的聲音很小,甚至站在他身邊的陳飛也才隱隱約約地聽到他在講些什麼。
自己的這個師父很牛叉,不僅能和陰司的鬼差聯絡,還能請來天上的大神助戰。捉一隻鬚眉皆白的老狐狸應該不在話下吧?他伸長了脖子看了看。我靠,這隻老狐狸毛色已經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怕是活了將近千年之久。他轉過身去瞄了瞄葉風的表情,見到他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這才稍微的放下心來。他老人家有個習慣,一旦是讓他頭疼的事情,肯定會皺起眉毛。那個時候還不逃跑,只能說明你不懂察言觀色,不知冷暖情理。
他不是說過,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到底是打得過,還是打不過你?
沒有讓陳飛頭疼很久,因為白靈在看到葉風的那一刻心裡一慌,已經失去了先前的肅殺氣勢。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會被他們給聯手滅掉。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呀,何況她也只是一隻狐狸精而已。
一陣微風吹來,飄過幾朵烏雲,瞬間便遮住了原本就並不是很明亮的一彎光線。那白靈的雙眼之中精光四射,朝著葉風的方向看了一眼,趁著他們眼睛視覺的適應時間,一溜煙,跑了。
“張教官,你沒有事吧?”葉風關心的問到。
“沒有,沒有。”‘張世傑’連忙擺手,這哪裡是沒有事啊,他的兩個肩膀剛才被那隻狐狸精給抓傷了,好幾條鮮紅的血印子,火辣辣的生疼。他大手一揮,對著葉風他們說道:“要起風了,大家趕緊回軍營,這山林之中晚上會升起瘴氣,吸到肺裡對身體不好。”他說著,自顧自的在前面走開了,竟然完全不顧及葉風幾人的感受。
葉風一愣,和陳飛常樂他們面面相覷,這個黑煞神張世傑,原來雖然冷漠,但是骨子裡卻很熱情。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好像變得更加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