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方園急得不行,眼睛一直盯著方靜手上的悟空。
“行了,給你,裝什麼可憐,前不久是誰說哥哥的木雕不好看來著。”方靜把悟空遞給小丫頭,還不忘打趣道。
“謝謝哥哥,剛才那個是不好看嘛,這個悟空才好看呢。”小丫頭抱著悟空一個勁的瞧著盯著。
“我明天再做個八戒他們,到時候可以湊成西遊四人一馬,哈哈。”方靜邊說著邊幻想道。
“真的嗎?哥哥,那你現在快做呀,八戒肯定好玩。”小丫頭迫不急待的想看看唐僧師徒四人一馬的樣子,催促方靜趕緊做。
“現在要做晚飯了,你不準備吃飯嗎?明天再弄。”方靜說完就去了灶房,準備今天的晚飯。
一堆小娃娃圍著方園,瞧著手上的悟空,只有小樹一個人拿著刻刀專心的在刻著自己要雕刻的東西,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不去圍觀,就這麼專心致志的雕刻著。
時過兩日,方靜終於是把師徒四人一馬的形像雕刻出來了,全部扔給方園,這下可不得了了,所有的娃娃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木雕看著,時不時的還要討論一下誰更歷害,誰最沒用,誰最能吃,到吃晚飯時都還一直說個不停,非要論出個是非成敗來,方靜看著也是無語。
方靜在雕刻時,小樹不忘向方靜討教怎麼雕才能更好看,更有靈性,方靜不是繪畫的高手,更沒專業的學過這門技藝,只得告訴小樹,雕刻就是先要依照對像去雕,先有個輪廓,再雕個整體,然後才是一些細節,最終才是神情,方靜雖是這樣講,但自己都未必做得到,可小樹卻是聽進去了,雖然所雕的東西未必好看,但隨著這兩日的練習,也是越來越有樣子了,至少方靜看著覺得小樹的木雕比自己強,難道這就是天賦?
第二日清晨,方家村殺豬大業正式開啟,村正和一些村老領著全村人祭祠祖先後,開始的第一家就是村正家,一頭兩百多斤重的大肥豬被趕了出牲畜棚,方靜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抓住按倒在地,豬叫聲響徹全村。
豬的叫聲可以說是最難聽的動物聲音了,豬被抬上木板上後嚎叫聲不絕,聲音難聽之極,可方家村所有人都期盼著這聲音,方靜一刀下去,放血刮豬毛,剖開去內臟,剁肉剃骨,一連串的手法,使得錢侍兩人看得都一愣一愣的,心裡暗歎神仙就是神仙,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比的,這兩百多斤重的豬,說抗上木板就抗上木板,錢侍他們自認自己是做不到的。
村正和他兒媳婦都是忙裡忙外的,小石頭卻是跟著切肉分好放在準備好的籮筐裡,方靜弄好一切之後,又抬腿往著下一家走去,村正家雖是養了四頭豬,但今天只殺一頭,另外三頭,有一頭需要送給親戚,另外兩頭等到年時再來殺,當然,這也是村正他們家自己的事,方靜也不理會,只需要殺豬就行。
方靜和錢侍鍾大槐三人來到方遠良家,方遠良家早就準備好一切,就連方遠良的婆娘鍾梅蘭孃家都來人了,方遠良家今天要殺兩頭豬,雖然家裡養了三頭,就今天殺兩頭,一頭送給孃家和一些親戚,一頭留下年時再殺。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操作,連殺兩頭大肥豬,方靜也是氣不喘,臉不紅,靜等著方遠良家收拾。
“靜娃子,這還得謝謝你過來幫忙殺豬,要不然,咱們可不成,這豬也太大了,我娘子的弟弟可殺不了這大肥豬,靜娃子,晚上過來吃肉,可別不來。”方遠良高興的向著方靜說道,這不高興都不成呀,這真是頭大肥豬啊,去年沒吃過隱,今年得好好大吃一頓。
“遠良叔,這沒什麼的,一頭豬而已,晚上我就來您家吃了,可別說我帶著家裡人全部過來吃飯吃太多了呀,哈哈哈。”方靜也是高興,這肥豬大,肉真的可以出很多了,完全夠一戶人家吃上一年了。
“靜娃子,你這是笑話我呀,都來,肉管夠。”方遠良也知道方靜在打趣,也不惱,心裡還高興呢。
“對了,遠良叔,去年每頭豬交五文錢,大家都交了吧?我一直也忘了,沒問。”方靜才想起給豬仔絕育的事。
“這都交了,村正給我送過來的,上次我讓你蘭嬸給你家送去,陳家娘子都不收,靜娃子,一會你給提回去吧。”方遠良聽著方靜問起這事,也趕忙想著把這給豬仔絕育的錢送給方靜。
“遠良叔,這可是您自己的錢,我可不要,這辛苦做事就得收錢,可不是幫忙這樣的事,這也是個體力活,收五文錢算少的了,另外那個藥方您有空到我那來拿,我一直都忘了把這事給您說清楚,這個給豬絕育的方法和藥方,只能是您弄,其他人不行,以後要傳下去,傳給方森或方林都行,就是不能斷了,這也是算是個手藝活。”方靜向著方遠良叮囑道。
“靜娃子,這可使不得啊,這是你傳來的技藝和藥方,我們可不能收。”方遠良心有愧疚拒絕道。
“遠良叔,就這麼定了,莫要多說什麼,我自家用藥方也無須與您說什麼,但就是不能傳出去,好了,我們還要去山平叔家殺豬呢,您們先忙吧。”方靜說完就抬腿往方山平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