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雖然屬於柳家旁系弟子,可在十六年前,他的父親柳城確實柳家的核心弟子,所謂百足大蟲死而不僵,即便現在亦是柳家的旁系,可她的家卻甚是豪華.
開門,只見迎面一帶翠嶂擋在前面。【全文字閱讀.】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獸,縱橫拱立,上面苔蘚成斑,藤蘿掩映,其中微露羊腸小徑。
正門五間,上面桶瓦泥鰍脊,那門欄窗槅,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朱粉塗飾。
一色水磨群牆,下面白石臺磯,鑿成西番草花樣。左右一望,皆雪白粉牆,下面虎皮石,隨勢砌去,富麗而不落俗套,到處都洋溢著主人的高貴身份。
“福伯,快給我準備一間客房——”
柳如煙在前面帶路,一路疾馳,俏麗的臉上抹著一層濃重的焦急,一向溫柔嫻淑大家閨秀的她,一反常態一進門就開始對著裡面的**喊了一聲。
而走在她身後是揹著展鋒的巖舞,此時的她,不禁頻頻的回頭探查展鋒的氣息,冷若冰雪的臉上也早已被濃濃的牽掛所覆蓋,朗若明星的眼眸中也露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之色。
“小姐,你這是——快,隨我來——”
隨著柳如煙的嬌聲滑落,一個拄著柺杖滿面慈祥的老人聞聲走出,頭髮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
可那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髮還是在黑髮中清晰可見。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在看到一臉焦急的直跳腳的柳如煙時不禁微微一愣,可當他的目光落在柳如煙身後的巖舞身上之後,深褐色的眼中不禁也閃過一絲急切之意,轉身,就帶著柳如煙和巖舞朝著後院走去。
柳家的後院更是豪華,入門,忽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瓏山石來,四面群繞各式石塊,竟把裡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而且一株花木也無。
只見許多異草,或有牽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巔,或穿石隙,甚至垂簷繞拄,縈砌盤階,或如翠帶飄搖,或如金繩盤屈,或實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氣馥,非花香之可比。
兩邊俱是超手遊廊,順著遊廊步入。只見上面五間清廈連著捲棚,四面出廊,綠窗油壁,不遠處則見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面面琳宮合抱,迢迢複道縈紆,青松拂簷,玉蘭繞砌,金輝獸面,彩煥螭頭,儼然就是一處與世隔絕的洞天福地。
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巖舞一定會被柳家這種磅礴大氣幽深古樸的環境所吸引,可眼下她卻根本沒有心思卻欣賞,她的心,已經緊緊的系在昏迷不醒的展鋒身上。
除了擔憂和牽掛,剩下的就是那種從未有過的彷徨。
在看到展鋒為她冒險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就已經被這個城府深重,深藏不露的男子所融化,當看到展鋒從虛空墜落的那一刻,她心彷彿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迎來了從未有過的慌亂與迷茫。
片刻後,福伯將柳如煙帶到了一個水池環繞,假山林立,幽深靜怡屋舍中。
巖舞在將展鋒的放在床上之後,立即盤膝而坐在展鋒的身後,雙手合十結印,立即開始為展鋒療傷,心中惶惶不安的一開始就催發全身的靈力,完全就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冷冽的雙眸中早已失去了冰冷,透露的只有一股濃濃的期望。
柳如煙也沒有閒著,立即坐在展鋒的前面,將展鋒低垂的雙手扶正之後,立即調動全身的靈力為展鋒療傷,絲毫不顧她那早已虛弱不堪的身體。
福伯愣愣的看了看巖舞和柳如煙,隨即目光停留在了展鋒的臉上,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後,深褐色的雙眸不禁爆射出一道精光,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滄桑縱橫的臉上不禁一陣扯動,表情很是激動,手裡的柺杖不禁隨著他顫動的手在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音。
許久之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懊惱的用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面後,急匆匆的轉身,埋在瑣碎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沒一會,福伯再次回到了房間,而且還帶來了一箇中年男子。
男子身穿一件玄青色長袍,腰間綁著一根赭色虎紋玉帶,一頭飄逸的長髮,有著一雙嚴峻的眼眸,體型健壯,英姿煥發卻透著濃濃的威嚴,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地位不一般的人。
可當男子看到展鋒那蒼白而妖異宛若刀削一般線條分明,隱約還透著一絲輕柔之色的臉龐後,威嚴的神色頓時凝住了,與福伯之前看清展鋒的容貌一眼,男子也露出了一個異常的激動的表情。
“老爺,你看這位公子像不像——”
許久之後,福伯不禁暗暗的嘆息一聲,滄桑的臉上透著一種恍然如世的表情,很是感嘆的看著展鋒輕輕的說了一句,慈祥的卻始終沒有離開展鋒的臉龐。
“何止是像,完全就是一模一樣,就連那種空靈的氣質都一模一樣。”
男子也是愣愣的看著展鋒,嚴肅的眼中不覺間已被一層波光覆蓋,在說話的時候,不禁仰天深深地感嘆一聲,表情亦是相當的複雜,似驚喜,似感嘆,又似懷疑。
嗡嗡!
然就在兩人一臉追憶,陷入深深地回憶中時,展鋒的身上卻不禁傳來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