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和尚揮刀,黑石和刀鋒碰撞火星四濺,但是運勁之下的刀鋒銳利無比,數刀之下一塊黑石被硬生生磕下。
隨後便見這個和尚飛身而下,來到破碎的石基之畔,對比著自己手上的黑石,刀鋒以一種古怪卻又極速的頻率不斷在石塊上擦碰。
一片片的石屑漱漱落下,原本不規則的石塊開始呈現出規則的方體形狀。
這個過程之中,和尚的腦門白氣陣陣上騰,額頭溼糊一片,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
不多時功夫,一塊鍥形石基成型,這個和尚迅速奔到原本的石基處,將破碎不堪的石基取下,殘餘的部分扒開弄乾淨,小心的將自己所做的石基裝上,對準之後左右晃了晃確保不會有問題。
“諸位請讓開!”
和尚再次來到了被他放下的青石板旁,雙手抓住青石板的兩側發力,青石板被他整個抬起,隨後這人顛顛走到了石基之畔,小心的將青石板放下之後,站上去踩了踩。
鄭石如走過來給這個和尚打了把傘,又遞上一塊毛巾,“大師神功,當真是讓在下歎為觀止!”
和尚接過毛巾擦擦臉上的水珠,正在擦拭著光腦袋的時候還不忘掂了掂腳試試腳下石板的承受能力。
“施主客氣了,適逢其會!”
這個和尚搖搖頭,又一臉的抱歉道:“倒是貧僧託大了,畢竟不是石匠出身,這倉促取材的石基,雖然勉強補好了石橋,但是承載能力有限啊!
這人馬過去倒也無礙,但是這馬車……”
“大師何必自責,如果不是大師修好了石橋,只怕我們還要耽擱更久。”
鄭石如搖了搖,又伸腳在石橋之上踩了踩,“倉促而成的石基能有如此程度,可見大師的功力精深。
馬車重量不輕,但實際上是車上載物過多,取下多餘的載重,單純只是馬車透過的話,並不是難事。
就算是我們這些人動手修好了石橋,只怕都還不如大師這點本事,我等還須感謝大師。”
這和尚看了看排起了長龍的馬車,“這……鄭施主,這馬車之中多有女眷,女眷身子柔弱,一旦染了雨寒……”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鄭石如苦笑,嘆息一聲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過了這一段再讓夫人小姐們上車,再將東西搬上,雖然可能有些損失,但總比繼續耗在這兒強吧!
這件事情雖然有些得罪人,但是鄭某人還是能做主的……”
“不妥!”
這個和尚忽然搖了搖頭,接著縱身一躍下了石橋。
“大師!”
鄭石如下了一跳,連忙來到橋沿,就見和尚在底下架起了一字馬,雙腳插在石橋兩邊崖壁之上,雙手託舉著石橋,“鄭施主,貧僧好歹還算有些蠻力,想來能夠撐住這石橋。
還請施主安排車馬透過,這樣子眾位女眷就不必再遭一次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