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讓我放心她,讓我陪她一起去,但是吃飯她一個人去。
我們週五晚上到,晚上幹些該乾的,不過她說怕疼,我就沒進去,說等她準備好。好了再試試,她說一輩子可能都準備不好,我說可以等。”
楊世平埋著頭,沒有停止說話,周圍四個女的,全都鬧了個大紅臉。
“第二天下午四點她出門吃飯,說好吃完就回來。結果六點時說吃完要去酒吧,我說那開心點,儘量早點回來呀。她說可能不回來了,還讓我告訴她週日的早上幾點的高鐵。我心很涼,但還是選擇相信她,畢竟感情需要互相信任。
等到了晚上十點,確認不回來了,我打個電話給她,打了三個沒接,過一分鐘即時通訊軟體上回了個訊息問我怎麼了。我只好說想你了,想問你在幹嘛。
又過一個小時,她才回好。在她回覆之後,我立馬打了個電話過去,這回總不能沒看見,結果還是連續三個,沒人接,也不回資訊了。
我的心徹底沉到谷底。朋友勸我,一個人回來吧。我說不行,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我做不到。
你知道我一直有哮喘,那天晚上我抽了人生第一包煙,整整一包煙!
可笑的是,在她去吃飯的時候,我還一個人去那裡的寺廟燒香,為我們的感情祈福。
週日早上,我收拾好東西去火車站等她。網上訂的票,二代身份證才能取,她不清楚,特地囑咐我別取她的票。我說好,我問她可不可以在取票點等她。她說不用了,同學來送。我以為是人太多了怕尷尬,或者是我丟臉了,就說好。
結果透過候車大廳的玻璃,清晰地看到一個男的送她過來。我是很傻,她曾經問我,和吃飯的同學裡有前男友,介意嗎?
我說不介意,因為相信她。她一本正經地說我虛偽。
其實她不會想到,我是真的相信她,至少很想相信。
在上車之前一路無言。上車後,找到座位。她一直玩手機,我一直看著鐵軌上的石子。
終於,她說:對不起。我以為她是說昨天沒回來的事,說沒關係你開心就好。
她又說: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說:差不多明白了。好。
車開動了。
我問:那個男的是你前男友,對嗎?她點頭。
我問:你們昨天晚上睡一起是嗎?她點頭。
我問:上床了,對嗎?她猶豫。
我說不要緊的,承認吧。她點頭。
我問: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正忙吧?她不說話,我感到天旋地轉,媽的,這高鐵也太晃了。
我說:我知道了。然後背起包走了。我把最後一張二等座留給了她,自己是站票。還好是站票。我走到一個臥鋪的走廊,沒什麼人。
我看看手機,想把聯絡方式清光,才發現我的特別關注是0/0。
我深吸一口氣,把走廊上的椅子放下,揹包放在地上,再看一眼四周無人,開始痛苦。
回到學校,室友聽完,指名道姓在朋友圈裡罵街,他認識的人很多,在學校傳播速度驚人。
我勸他刪了,他說不是為了我,是自己想罵她。
我說,那就算為了我刪了,好聚散吧。
週日晚上,去了以前去過的幾個地方,聽說這樣有利於忘記。
工廠西邊的湖邊那個每天都來練習的口琴小哥今天偷懶了沒來。不然我還想,想感謝他一直以來的伴奏。
工廠鵝圈對面的岸上那對小情侶也沒來。以前他們每天都來看大白鵝,雖然鵝在棚裡不出來,但他們就是能和鵝對話。如果說有定情信物這一說,那那些從未露面的大白鵝,就是他們的定情物。
之前看到別人說,三年的女朋友一直捨不得上,結果上大學三天跟人上床了。
我特意去回覆了一句兄弟感同身受,我是真的感同身受。她晚上還發陌生人訊息給我,說:你還好嗎?
朋友勸我別回覆了,做人太低賤,叫人看不起。我一開始覺得有道理,但是一想在一起也算緣分。加上她在這個工廠裡,是真的對我很好,那好聚好散吧。
我說:不好,不過還好。我知道現在我做多做體貼的事情,都是做多錯多。但是你們這段感情真的不會長久,這不是失敗者的詛咒,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
希望如果你哪天分手了,能別像我這麼傷心。希望能發陌生人訊息給我,說:你說得對。這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是好人,就是沒什麼好報。”
楊世平說完,倒在地上,哇哇的痛哭!那聲音,聞者落淚,劉紫嫣等人的眼睛,全都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