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兩個巨漢商量好,葉臣接過話茬與鐵蛋兒齊頭並進,於此同時紫焰射線從天而降橫掃外圍,慘叫四起弓弩手大亂,幾個漏網之魚正要瞄準,忽的頸後一涼相繼丟了腦袋,緊跟著,場中碰撞一處。
“顧大頭,憑什麼你跟那小子打,老子吃虧了。”
“顧小胖,你自己去那邊的,少跟老子嘰嘰歪歪。”
顧大頭手持大棒抵住長刀,顧小胖各握三指利爪架住獸口,顯然交換對手更能發揮長處,葉臣看在眼中豈會自找麻煩,滑步旋至中間抽刀橫斬迅疾如風,鐵蛋兒瞬間領會同樣扭向中間甩尾抽擊,意在將二人徹底分開。
“我們兄弟說話,少特麼攪混。”
刀尾堪堪臨身之際,兩兄弟齊聲爆吼,高壯身軀紛紛爆出黃芒,土屬性戰氣似山崩海嘯般激盪開來,正趕上葉臣和鐵蛋兒重心不穩,推力襲身即刻暴退一丈有餘,剛站穩黑影罩頂,大棒砸向獸頭,利爪掏向胸口。
“這倆貨扮豬吃老虎,趁機弄死一個。”
“知道了活爹。”
鐵蛋兒回應完立馬施展破滅絞殺,昂首迎上大棒揮砸毫不吃力,瞥見短刃飛來趕忙甩尾湊上去,與鐵索纏個正著再用力一帶,倒退中的葉臣眨眼被掄飛,前腳擺脫連環掏心爪,後腳就轉到顧大頭身後,此刻獸紋已遍佈刀身,看準後心徑直刺出,即便山崩海嘯般的戰技及時湧現,依舊難抵九階與七階的差距,三品中級的刀尖頃刻戳破二品高階的內甲,從背後貫入直透前胸。
“顧大頭,老子死的,總算,比你快吧,噗!”
原來只是交換兵器並未換人,可這已無關痛癢,葉臣一腳蹬飛屍體抽出長刀,鐵蛋兒翹起嘴角轉向真正的顧大頭,任其目露兇光殺意沸騰,卻根本不是對手,不多時就大頭搬家血噴如柱,放眼四顧弓弩手非死即重傷,偌大淫窩再無阻攔,索性轉身往回走去,經過呆若木雞的錢小花身邊,沉聲道:“要走就走正門。”
“吱嘎嘎……。”
正門不知多久沒有敞開過,門軸的摩擦聲比敲鑼還刺耳,簌簌落下的灰塵足以遮擋視線,等聲落塵散,葉臣一眼便瞧見正當街對峙的兩方人馬,左邊盡是熟人,秦驚雷一馬當先,蘇休與獨眼江烈伴隨在側,身後清一色勁裝蒙面的精銳武衛,至於對面,三名將校披甲握刃肩並肩,背後人多甲亮排列整齊。
“行,搗毀完淫窩還能殺點狗腿子,剛好小爺未盡興,給我……。”
“不可。”
三位熟人齊聲打斷,“上”字終究沒能脫口,倒是三名將校帶頭拉開架勢,搞的氣氛緊張起來,秦驚雷頓覺一道視線火熱,不用看都知道必是葉臣在探尋,一時間莫名火冒三丈,指向對面三人直接開罵:“你們三個王八犢子,誰給城衛軍的膽子竟敢善離值守,都特麼不要腦袋了是嘛?”
“好!”
那邊罵聲剛落,葉臣立刻叫好,三名將校聽的險些同時岔氣,身後城衛軍更是成片的嗆咳起來,好在中間的將校硬著頭皮上前,咬牙狡辯道:“集體出來上茅房,不行嘛?”
“我靠,上你奶奶的茅房,紫衣……。”
“你敢!”
“誰,露出龜頭說話。”
“我露你大爺,軍部調令在此,閒人退避。”
突如其來的唇槍舌劍眨眼既逝,一人從對面院牆上跳到場中,顯然是一路飛簷走壁趕過來的,葉臣仔細打量,此人竟與雷燼有幾分相像,手裡提著的調令,也與當初的嘉獎詔書一般無二。
“看什麼看,老子叫雷彪,雷燼是我堂哥,秦家丫頭,你速速帶人離去我權當沒看見。”
雷彪眼睛瞪的賽銅鈴,手中調令一抖再抖生怕誰看不清,葉臣見此莞爾一笑,乾脆搶先回話:“軍部真有意思,喜歡調城衛軍集體出來上茅房,希望傳到陛下耳中能不被罵死,走吧,咱們別打擾人家,要是上不出來還得亂咬人。”
“噗!”
三位熟人聞言直接笑噴,連一眾精銳武衛都強忍的肩膀直顫,可想而知,城衛軍那邊會是何等氣憤,唯有雷彪絲毫不以為然,見葉臣當真要走,冷聲喝道:“誰都能走,你卻不能,殺人必須償命。”
“哦?你哪隻眼睛見小爺殺人了。”
“詭辯沒意義,裡面飄出的血腥味足以證明。”
“證明個屁,我幹嘛無緣無故殺人。”
“你……,你見財起意。”
“嘿,你這腦子真不白給,可殺些不該為人的畜生,應該叫伸張正義。”
“無所謂,你承認就行,聽令,拿下。”
“我等領命。”
“停,別當小爺是泥捏的,不知這皇室授權,能不能大過你的軍部調令,上眼。”
金晃晃的腰牌在陽光下猶勝明燈,御賜二字彷彿在無限放大,雷彪哪還顧得上葉臣如何開懷,甚至手中調令脫落都沒能察覺,直到砸中腳面渾身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