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的夜晚幽暗且詭異,夜梟的不時啼鳴與狼群的陣陣嚎嘯無時無刻不觸動著心絃,可即便如此,三隻魔熊背上的五位依舊睡的昏天暗地,所發出的鼾聲絕對比梟啼狼嘯更加給力,好似魔音灌耳般不斷侵擾著走在前列的葉臣與楚紅秀。
“葉臣,你去熊背上和老鄭擠擠吧,我一個人領隊就行,離天亮還早著吶,彆強撐。”
楚紅秀面朝前方低聲勸說,眼角餘光卻始終瞥向身旁,直到葉臣打個哈欠轉頭看過來才慌忙收回視線,隨即,葉臣開口道:“你這斜眼功練多了會不會烙下毛病,小心到時候嫁不出去呦。”
“你……哼!”
楚紅秀一聽這話頓時氣的欲要喝問,但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隨即猛一跺腳忿忿道:“好,那你就自己領隊吧,恕本小姐不奉陪也去休息了,小心別困的狗啃泥,哼。”
一語出口,楚紅秀仰起脖子如同天鵝般走向大花,恰巧被一縷月光灑在臉上映照出嘴角上誘人的弧度,不過葉臣卻無緣一見這幅美景,此刻正別過頭去猛嚥唾沫,心中不禁暗歎最少比紫玲瓏那對大上一倍。
很快,鼾聲中又增添一曲新調子,葉臣聞之微微一笑,狠揉幾下臉頰驅散掉睏意便估算起日程,自從被小霸王訓斥一番過後大多人都累的難以起身,葉臣只得將所有體力藥劑餵給大春四熊這才有了眼下的狀況,瞥一眼高掛中天的月亮已經來到後半夜,可行出的路程才不過三十里左右只能說確實沒閒著,而待到天明眾魔熊也需要休息,眾人只能徒步趕路速度必將更慢,一旦那個變態血牙鍥而不捨後果可想而知,真愁人吶。
但是,無論葉臣感到多麼苦逼時間卻不會停留片刻,隨著前行的越加緩慢月亮也深深西沉,轉頭看去三隻魔熊都已微帶蹣跚接近極限,若非對自己這位老大的老大極其信服,估計早就罷工走人一去不回頭了。
“各位,都醒醒吧,魔熊們頂不住需要休息了。”
葉臣抬手揮停三隻魔熊出聲叫醒眾人,然後將魔熊們收入養魂手鐲並安排肉食,最後看向依舊迷迷糊糊的寶兒頭疼不已,要不是楚紅秀和燕凌飛從旁攙扶準保軟倒在地,三名傭兵則在一旁看看葉臣再看看寶兒,相視一笑由老黃出言道:“葉老弟,接下來交給我們哥仨照應著,你就帶著寶兒乘坐預留下的魔熊休息會兒吧。”
此話一出,楚紅秀和燕凌飛立馬嘟起嘴,連帶看向三名傭兵都眼神不善,可再看看葉臣那副睏倦模樣又紛紛別過頭去,葉臣這才接過寶兒如蒙大赦般放出大春,爬上熊背還不忘指明前進方向,等眾人反應過來葉臣已懷抱著寶兒鼾聲如雷,唯有楚紅秀憋不住心中疑問開口道:“他不會是懷抱美女沖壞了腦子吧,我們都成這副模樣了幹嘛還去招惹那隻大猴子?”
話音落下,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後齊齊搖頭無人能解答這個疑問,最後還是老劉拍板道:“葉老弟行事一向出人意料,他說往那邊走就準有他的道理,我們先照辦,等他醒來再好好問問。”
經老劉這麼一說眾人才紛紛恍然,細細一想自打遭遇荒水巨猿開始就不知不覺的朝葉臣身邊靠攏,直至眼下已然發展到全心全意信賴甚至可稱馬首是瞻,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免齊刷刷瞧向葉臣那尚顯稚嫩的臉龐,再默契一笑便相繼邁開步子繼續趕路。
陽光明媚的草地上,葉臣無所事事懶洋洋的躺著,正當思索為何在此之際兩隻小白兔蹦蹦跳跳的來到身邊,葉臣一看就喜歡的不得了趕忙坐起身子一手一個捧到胸前,可還沒看上兩眼兔子忽然劇烈掙扎起來,那力道與個頭完全不成正比搞葉臣險些抓不住,直到一聲滿含委屈的叫嚷在耳邊炸響,葉臣那熟睡的雙眼才緩緩睜開。
“大壞蛋,你抓的寶兒好疼,快,快放開,寶兒會有小寶寶的。”
寶兒努力側過身子扭過頭緊緊抿著櫻唇,一雙水霧環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葉臣,那副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而葉臣卻一臉睡眼惺忪完全不明所以,直到看向下面頓時目瞪口呆睡意全消,自己那雙熟悉的手掌竟緊緊扣在寶兒的胸口處,還真特麼抓到兩隻小白兔。
“啊,葉臣,你個大色狼。”
“對,色狼快撒手,會捏壞的。”
正當葉臣愣神之際楚紅秀與燕凌飛先後大叫出聲,隨後一道火紅氣罡和一道青色風刃相繼飛出,透過能量的濃郁程度不難明瞭,前者肯定是動真格的後者更多是應景而為,可不管如何葉臣都趕忙抱起寶兒直接躍向後方,下一刻青色風刃後發先至擊空遠去,可後到的火紅氣罡卻在大春背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切痕,好在只傷到毛髮而已。
一經著地,已然大汗淋漓的葉臣急忙將寶兒放下,再迅速收起渾身顫抖還微帶冒煙的大春,緊接著催動本源黑煞施展風閃步如電般跑開,一來怕楚楚可憐的寶兒被無辜牽連,二來楚紅秀那臉色陰沉的嚇人,燕凌飛也笑的很詭異。
不過,很多時候往往會事與願違,葉臣才剛跑出沒幾步寶兒就嚎啕大哭起來,還慘兮兮的哽咽道:“嗚嗚,大壞蛋跑了,寶兒要有小寶寶了,嗚嗚,寶兒沒人要了,寶兒哭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