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山深處居然藏著一塊寶石?並且在中山的原壽無派總部,也有著一模一樣的一顆?這塊石頭到底什麼來歷?
各種疑問冒了出來,戴倫臉上也浮現出相合的驚訝。
“站過來。”
子岸揮了揮手,我妻沏夜和郭飛已經圍著那寶石站定。戴倫點點頭走上前,‘無意’地插在了二人中間。郭飛被擠了個趔趄,轉過頭咬牙啟齒地瞪他。
“你站哪裡不好,非要往這裡擠,你沒看出這裡沒有你的位置嗎!”
戴倫看了看他,表情十分無辜。“國師大概是要展示某種高超術法,太過靠近豈不是礙手礙腳,我當然只能站在這裡啊?”
“你!”
郭飛氣的牙癢癢,偏偏對方還真的蒙對了。子岸帶他們來到這裡,當然不是為了看寶石的。更何況什麼樣的寶石,會藏在這樣隱秘的大山之下呢?這顆寶石關係著某種秘術,施展此秘術時,子岸需要大張雙手,正因如此,我妻沏夜和郭飛才站在寶石另一端。卻沒料到從未見過此法的戴倫居然也猜出了一二,兀自插在了他們中間。
其實畢凌霄哪知道這些原因,他不過是想噁心一把這個幽冥宗宗主,理由不過是隨口瞎編。只是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讓他給蒙對了。郭飛無法反駁,最後只能狠狠甩手。
“我看你就是對沏夜別有所圖!”
“郭宗主這麼說有何依據,就因為我站在了宗主身邊?”戴倫面露驚訝。“可是我也站在郭宗主身邊呀?”說著,視線還在郭飛身上掃了兩圈。
“你!你……”
郭飛剛要說什麼,突然一個古怪的念頭冒了出來。他不由一個激靈,再想起剛剛這傢伙看他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
“你,你不會……”憤懣的神色轉為驚疑不定,郭飛遲疑道,腳步不由自主向外挪了挪。
戴倫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這個笑容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郭飛有了剛剛的想法,現在看到這一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沒,沒想到,你這人看上去像模像樣,居然還有這樣的嗜好!”
怪不得總覺得這傢伙對沏夜好像若即若離的樣子,起初他還以為對方是在欲擒故縱,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傢伙,居然,居然……一想到此前自己還上趕著往人身邊湊,郭飛感覺頭皮都要炸了。
然而面對他的驚異和質問,戴倫卻露出了十分困惑的表情。
“什麼嗜好?”
“沒想到郭宗主看上去和九長老處處針鋒相對,實際上私交不錯,連對方的愛好都清楚?”
我妻沏夜在一旁也是看的莫名其妙。在她看來,戴倫為了不打擾子岸,於是和他們站在一塊,郭飛一如既往對其排擠刁難,然後突然間的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乎這個戴倫是個瘟神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到底什麼問題,九長老也不過說了幾句很平常的事實啊?
“胡言亂語!總之沏夜,這傢伙絕對圖謀不軌,我們一定要離他遠些!”郭飛不知如何說明,只得厲聲道。
這個幽冥宗宗主難道身上安裝了奸細搜尋雷達?這麼兩句普通對話裡,他是怎麼看出九長老圖謀不軌了?
我妻沏夜十分莫名其妙,只覺郭飛是和平時一樣故意找茬,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子岸旁觀了多番如此幼稚的唇槍舌戰,應該說是單方面的唇舌攻擊,早已十分不耐煩。
“好歹是幽冥宗的宗主,居然像無能之輩一樣處處爭高低,成何體統!”
郭飛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圈套,再看造成這一切的戴倫就站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腔怒火無處可洩,頓時對於這個外來者的仇恨度又上升了幾倍。但是面對子岸,他還是要忍氣吞聲。
“國師言重了,我想郭宗主只是心繫東土所以處處謹查,國師手下能有如此忠實之人,是東土之幸!”
戴倫表現的氣定神閒,就好像真的在為郭飛說好話一樣。
他的這番話,子岸聽了十分滿意。此人雖身份極高卻淡泊於世,於人於事似乎都不愛爭,又十分聽話,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九長老心胸開闊,是能委以重任的人,沏夜眼光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