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孃啊!”
“這個新堂主的一發火也夠嚇人,果然大人物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王富貴被少楓的怒火給嚇住了,不敢再言語,拎起大掃帚,就慌忙地從鬆軟的碎石泥土上爬了起來,直接衝向正對面的木屋。
“哐當”一聲,那手寫著‘雜役堂’三字的木塊,被王富貴一掃帚舞下來了,然後,匆忙扔下了掃帚,揣起來木塊就往回跑。
不料,可能是被少楓罵得心慌慌,他被一塊凸出來些的石頭,給絆了一下,左腳踩上了右腳,摔了個狗啃泥。
“唉,氣歸氣,可這個堂主,總要幹下去,我拿雜役出什麼氣?”
少楓見到王富貴本就黑的臉蛋上,此刻沾滿了塵土,不由得心頭責備了自己一句,主動上去打算扶起來王富貴。
誰知,一有數百斤重的胖子,肥頭大耳,油光滿面,寬大的額頭上端正戴著一頂黃色的帽子,帽子上又別一枝胭脂色兒紅花,且一身柔順又寬鬆的黃袍子籠罩住了那成坨的肥肉,卻沒能遮住那肥溜溜的大肚腩顯露了出來,格外得富貴逼人!
“轟”地一聲,他突然從一個茅屋後面,先於少楓一步,跑到了正在爬起來的王富貴面前。
這胖子就是今兒早上還算是雜役堂堂主的皇者九品初期修為強者,劉三德。
他上去就重重一腳將剛要爬起來的王富貴踹到了地上,再緊跟一步,踩著王富貴的小肚子,罵罵咧咧起來。
“他孃的,王富貴,你丫的瘋了,掄起掃帚砸老子的雜役堂牌匾幹嘛?”
“找死是不是?”
“噗噗噗……”
“劉劉……劉堂主?是新來的雪堂主讓我砸的!”
“那位就山主剛派來的雪堂主,雪堂主這位就是雜役堂的劉堂主!”
王富貴吐了幾口灰泥,才看清那坨肉是剛剛成為上任堂主的劉三德,他在劉三德的腳下動都不敢動一下,小心說著,順便拉來少楓這杆大旗,好免脫罪責。
他上真武山來學藝幾年,修為增長的是不多,而學到的本事可不少,尤其是察言觀色、溜鬚拍馬。
這也是武道之殘酷,逼得他不得不變得小心謹慎。
要是,沒那點“交際”本事,王富貴知道自己不是死在了真武山,就是變成了殘廢被真武山拋棄,扔了出去。
而且,這個劉三德在外門是出了名的壞,更是內門某長老的狗腿子,對外阿諛奉承,孫子一樣,而對內,他就是另一副嘴臉了,非但打罵雜役們,還剋扣他們的工錢、賞金,來照顧女弟子、喝花酒。
又因不知道哪個雜役私下“親切”稱之,劉三壞,這一下子傳遍了真武山內外門,因而,哪怕是一般內外門,縱然顧忌一下內門某長老的權勢,也依舊暗裡地都在用“劉三壞”來嬉笑劉三德。
可劉三德終歸在真武山也混跡了許多年月了,早先拜入真武山是因在一山村裡偶然結識了內門天道山掌山長老凌道川,而平步青雲進入了外門。
後來他手腳勤快,又善於溜鬚拍馬,被提攜了不少,再之後,有傳言劉三德因給掌山凌道川弄了個清白身子的美人做了凌道川第三十六房小妾,所以破格提前升了內門,直到前幾年被掌山長老凌道川推薦給山主夢千年,便來了外門荒草山管理雜役堂。
他平時在雜役堂那是個要人精心伺候的主兒,過得是養豬式的生活,結果本來挺清瘦的人兒,養成了這般豬樣。
“嗯?新來的堂主?老子怎麼沒聽說有新堂主要來啊?”
現在,他一聽到有新人來接替他的位置,馬上就惱火了,猛地就回頭看到了慢慢走來對著還微笑著的少楓,隨即他愣了住了,然後,肉乎乎的手指指著少楓問向他肥腳下的王富貴,質疑地說道。
“就他?瘦不拉幾的的小白臉,能來當堂主?”
“你他娘在逗老子開心呢?”
說著,劉三德又對著王富貴的黑臉,扇了一巴掌。
王富貴平白無故又捱了一掌,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頓時覺得腦袋懵懵的,為了讓劉三德相信,好放了自己,掙扎出一隻手,指向少楓,急迫說道。
“天地良心啊,劉堂主不信你你你問雪堂主!”
果然,不出少楓所想,雜役堂堂主也是不容易坐上去的,眼前這個胖子就是攔路虎,擺平了他,雜役堂三千雜役有誰不服?
雜役堂也真正屬於他!
反而言之,一樣,他不搞定劉三德,那他的堂主位子就坐不住,可能還會惹來一身麻煩。
不過,少楓在那胖子踹王富貴的時候,展開了靈識捕捉了其一些玄力波動,他估摸著這個劉三德應該在皇者九品初期境界,並且少楓還發現劉三德虛胖了,身體看似肥碩,實際上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了。
同時,那皇者九品初期的境界,也是顯現出不穩固,少楓知道這就是意味著劉三德這個胖子堂主,武道修煉天賦資質稀鬆平庸,完全是靠關係、吃丹藥,強行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