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的話鄭斯聽的清楚明白,他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悻悻的說了兩句後就掛了電話,然後就給周斌的頂頭上司打了電話告了一狀,說他安排周斌工作他陽奉陰違的。
周斌的頂頭上司是個還有兩年就要退休,這個時候誰都不想得罪,就替周斌說了兩句好話安撫了下鄭斯。
論資歷鄭斯在這幾個人中是最晚的,但是架不住他的職位高,所謂官高一級壓死人。
最後周斌的上司表示趕快安排人手去接受鄭斯安排的工作,鄭斯才滿意的結束通話。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機關幼兒園門口就來了幾輛警車,十幾個警察站在大門口。
老師們這個時候在會議室裡開早會並沒有看到警察,保安室的大爺倒是笑呵呵的看著警察心裡踏實了很多。
秦婉因為手傷需要吊水園長特意給她安排了休假。
所以當鄭斯大搖大擺的以慰問昨天突發事件的老師和學生的警局領導到達幼兒園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秦婉。
鄭斯走過場一般的轉了一圈後撤了大半警力,只留下兩個協助保安在這裡維持治安,畢竟在這裡讀幼兒園的孩子們全部都是公務員家的孩子,最差的都是編制老師家的孩子。
這個幼兒園可不像看到的那麼簡單,這是個無形的關係網。
孩子們的家長們背景都不簡單,孩子們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就有市政府的實權人物,還有各個機關的一把手二把手。
鄭斯也不敢怠慢了這裡的安保工作,不然隨便一個人向警局施壓都夠他們受的。
所幸的是這次事件的孩子是周斌家的,老師是秦婉,雖然秦磊是市政府的,但畢竟還年輕根基不深沒有什麼威脅。
周家和秦家的上一輩都很普通,上上輩更是貧下中農。
鄭斯就沒有那麼把這個突發案件放在心上。
周斌和小李在辛苦了一天一夜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他們找到了當地的兄弟聯誼的派出所瞭解情況。
兄弟單位把僅有的幾張紙的資料給了周斌後,又給了一個地址,因為他們警力實在有限也派不出多餘的人員給他們當嚮導。
周斌和小李藉助著手機導航開車就找了過去。
結果他們導航導到了一片魚塘前,而那魚塘周圍除了載種的幾顆桃樹和梨樹外,連個遮雨的草棚都沒有。
小李看著周斌,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要麼是兄弟單位的線人故意這樣寫的資料,要麼就是犯罪嫌疑人太狡猾把線人引導到這裡後逃脫了。
周斌看著那些桃樹和梨樹,這個季節桃子梨子都沒有了,只有一些快要發黃的葉子掛在枝頭。
“現在剛進入九月,葉子不可能黃的這麼快啊。”周斌自言自語的說著,小李沒有認真聽,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魚塘裡那些殘缺不全的荷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