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原來阿生兄你喜好這個,賭什麼?”
“嗯……就賭大夏與西涼的這場戰爭,你說誰會贏?”
任逍遙聞言,思考起來。對於他來說,戰爭其實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怎可拿來當做打賭的噱頭?不過鑑於阿生吊兒郎當的脾性,拿這個打賭倒也不奇怪。
就在任逍遙思考之際,阿生又開口了:“嘿嘿,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一下:我阿生跟人賭了半輩子,沒有一萬次也有八千次,但從來沒輸過!所以人送外號——賭必勝!你到底要猜誰贏,可要想好了啊。”
聽到阿生這麼說,任逍遙呵呵一笑:“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就賭西涼會贏。”
“啊?”阿生一愣。
“很簡單,既然你逢賭必勝,那我也很難打破這個規律。我賭西涼國贏,如果我賭輸了,那就是說勝利的將是大夏帝庭,這正是我想看到的結果。相反如果我不幸贏了這場賭局,能贏你一把,也算聊作安慰吧。”
“原來如此。”阿生明白過來,不禁點點頭。
但他轉而又笑道:“不過任兄你確實多慮了,因為無論你賭大夏贏還是西涼贏,最終贏下這個賭局的都會是我。”
“哦?何出此言?”
“哈哈,待到戰爭結束,你自會見分曉!”阿生神神秘秘地笑著,不再多做解釋。
……
兩人痛痛快快喝到半夜,滿意的一同打著酒嗝,回到軍營。
不料,兩人剛剛踏入大營沒多遠,迎面就遇到了一個熟人——監軍都尉戴維大搖大擺地走來了。
白天在中軍帳中,任逍遙由於憤怒難平,曾對戴維怒目相向。而戴維作為監軍,在軍中地位甚至比任蒼龍還要高出一點,自然不願受任逍遙的眼色,所以當時兩人便劍拔弩張,針鋒相對。最終事情不了了之,不過戴維心中,還是狠狠記了任逍遙一筆,暗忖著有機會一定要報復。
任逍遙和戴維擦肩而過,打了一個照面。
任逍遙本不願意理他,畢竟自己已經決定除掉對方,最多再容他囂張幾天,此刻實在沒必要再較勁了。
可是戴維卻不買賬,剛剛走出兩步便停了下來,冷冷道:“慢著。”
“有什麼事?”
戴維回頭,湊到任逍遙身前,鼻子如同狗一樣狠狠地聞了半天,而後表情厭惡的用手扇了扇鼻子:“怎麼那麼大的酒味兒?前將軍,軍中不可飲酒,這點規矩你都不知道嗎?征戰期間私自外出飲酒,論罪當受二十軍棍之罰!”
他怒目而視,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揚著下巴看向任逍遙。
任逍遙蔑笑一聲,並未說話,而是他身旁的阿生上前一步:“喂喂喂,你這個軍法盲,難道你不知道,不準飲酒的規條只適用於普通士兵,對將軍一級的人並不管用嗎?我看你這傢伙滿嘴噴糞、誣陷同僚,才是真的該罰!”
“你……”戴維氣得臉色鐵青,嘴上吃了癟。他手指連連指了阿生數下:“你你你……你是個什麼東西!連盔甲都沒穿,一個小小的散兵遊勇,竟敢跟本監軍大聲呼喝?來人吶,把這個傢伙給我拿下!”
隨著戴維大呼一聲,一小隊士兵跑了過來,就要把阿生拿下。
“誰敢!”
阿生不緊不慢,來了個英雄般的挺身兩相,而後大大方方的從腰間一摸,手中多了一塊金牌:“你們看這是什麼,誰敢動我?!”
他手中所拿的,正是刻有“杜”字的金牌,代表著帝庭兵馬大元帥——杜千帆的權威!
頓時,周圍的一眾士兵紛紛後退,齊道:“屬下無意冒犯,請將軍恕罪!”
阿生滿意的笑了笑,輕蔑的看了已經傻眼的戴維一眼,不過他的表演還沒完。他將手再次伸到腰間,摸出一份文書,十分瀟灑地“唰”一聲展開,喝道:“這是本將軍的任命公文,本將軍乃是堂堂的西北軍情總觀察使,帝庭三品大員,閒雜人等見到本將軍,還不快快行禮?”
戴維再次傻眼,趴在那份任命文書上仔仔細細看了半天,看到上面杜千帆元帥的帥印,以及雪星大帝的玉璽、聖批後,大腦不禁陷入空白。反應了好一會兒,他總算緩了過來,趕緊單膝跪地,顫顫巍巍道:“末將軍前監軍都尉戴維,參見觀察使大人,之前多有冒犯,還請觀察使大人見諒!”
看著跪在地上的戴維,阿生良久沒有發話,他看向任逍遙,看到任逍遙滿意的點了點頭,才開口道:“冒犯本將軍,倒是沒什麼,不過隨意誣陷同僚,可是大大的不好,戴監軍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將軍教訓的是!”戴維臉色黢黑如碳,心中滿是苦悶,不過他還是無奈地轉向任逍遙,躬身道:“任將軍,剛剛是我不對,不該隨意誣陷你,請你原諒!”
看到這一幕,任逍遙莞爾一笑,心道阿生的整人功夫,總是如此的讓人滿意。他本就不願跟戴維這種小人一般見識,如今又心滿意足,便冷冷的說了一聲:“下次長點記性。”
而後便不再理會戴維,大步向自己帳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