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微笑頷首回應,徑直走過,並不認識,只以為是尋常路人招呼,這般情況如今很常見。
二女紛紛扭頭,侍女傳音道:“小姐,他好似不認得您?”
黃裙女子美眸眨動,也有些奇怪。
侍女在自家小姐臉上瞧了瞧,道:“小姐,婚事不會有什麼變故吧?”
見人進了茶館,黃裙女子收回視線,心中一嘆,說道:“多半是沒看過我畫像,照面遇見,都不正眼瞧我,可見在他眼裡,我平平無奇。”
侍女寬慰道:“小姐您想多了,沒看過您畫像,只聽二爺介紹便選了您,梁大人定然是中意您的,何況您各方面條件都很好啊,論美貌才情絲毫不輸壹號院那幾位,奴婢見梁大人一臉沉思狀,剛剛定是在想事情,這才沒注意到您的。”
黃裙女子笑了笑道:“突然不想嫁了。”
侍女連忙抓著對方的手道:“別呀小姐!而今多少女子想嫁給梁大人都苦於沒有門路,您這都成了一大半了,怎又退縮了?
世間哪有一見鍾情的事情,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以後相處久了,梁大人自然會知道您的好,不是您說要嫁個自己中意的嗎,您想想當初觀看梁大人與林奔鬥法時的場面,那會您可是說……”
說著,侍女連忙改了話頭,語速飛快道:“又往這邊來了!小姐可以主動介紹自己!”
卻是曹景延去茶館接了楊言芝,原路返回。
黃裙女子遲疑間,矜持地微笑頷首致意。
侍女見狀,迎前一步欠身道:“梁大人,這位是我家小姐何應瑤。”
曹景延頓步微怔。
何應瑤俏臉紅了下,有些不自然,拱手道:“青巖何家,應瑤有禮!何應澤是我二哥。”
曹景延眨眨眼,掃了眼對方的境輪築基四層,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何應澤介紹的堂妹。
他拱手還禮道:“原來是應瑤小姐,梁延失禮,一直想著登門拜訪,奈何瑣事纏身,沒抽出空來。”
跟著曹景延笑道:“你二哥辦事也不靠譜啊,沒說名字也沒給張畫像,若是因此錯失佳緣美眷,我都要後悔死!”
何應瑤紅著臉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侍女卻笑道:“不會的!我家小姐一直等著梁大人!”
曹景延問:“兩位到這邊是要去府署辦什麼事?”
何應瑤正要如實相告,侍女搶先道:“奴婢陪小姐到這邊逛街,並無它事!大人先忙正事,不必管我們!”
曹景延不由得朝侍女多看了眼,想了想翻手取出兩張傳訊符,打下神念烙印,說道:
“我得去一趟上清街見司臺,應瑤小姐若是方便,不覺得在下冒昧的話,或可同往,晚些時間一起到我府上作客。”
侍女一把接過符籙遞給自家小姐,笑嘻嘻道:“大人與小姐以後是夫妻道侶,哪有不方便和冒昧之說,大人盛情相邀,自當一道同行!”
“行!”曹景延笑著接回符籙,與何應瑤傳音道:“你這小侍女,很機靈!”
聞言,何應瑤唰地一下臉紅到耳根,直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發燙,傳音與侍女道:“你別再亂說話了,他會以為是我教你的,我都難為情死了!”
侍女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回道:“幹嘛難為情,以後是一家人呀!”
曹景延朝主僕二人看去一眼,擺手一旁道:“對了,她叫楊言芝,也是我妾室。”
楊言芝立馬上前,剛要拱手,又改為欠身正禮:“小妹言芝,見過應瑤姐姐!”
“言芝妹妹你好!”
何應瑤含羞還禮,心中詫異,還以為是侍女下人呢,只有煉氣四層也能被看上。
曹景延瞧了瞧大眼睛滴溜溜轉的侍女,問:“你叫什麼名字?”
侍女扭頭,行了一禮笑道:“回大人,奴婢何秋蟬,水、木、金三屬性煉氣六層,五歲跟的小姐,今年十六歲,大人可喚奴婢蟬兒或者小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