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亥時,明月高懸。
北邙山東部,齊陽峰。
且說龐括突然發難將陳鼎霄一擊斃命,奪來陣法主令牌。
曹景延跟著往腰間靈獸袋拍下,道道身影伴隨著喊殺聲衝了出來。
齊鹿鳴一馬當前,直取尚在愣神發傻的陳氏族長陳正光,衝掌正中對方肩頭,又是一道指芒擊穿其腹部毀掉丹田,瞬間將人制住。
龐括也沒停手,緊接連連彈指,將另外四名築基期擊殺三人,活捉一人。
呼吸之間,在場陳氏一干人等或死或被擒。
曹元存和曹元萍兄妹與曹景延傳音提醒一句注意安全,領著其他人殺向別處。
其中一個綠裙女子則閃身停在曹景延身旁,卻是柳雨岑築基五層的侍女,名叫柳萱兒。
曹景延偏頭瞧了眼,又看向遠處,說道:“跟著她,別出事。”
柳萱兒循著視線望去,騰空朝曹景瑜追去。
“我去幫忙,活動活動筋骨。”季伯常笑說一句,也跟著離開。
場內一下子只剩下五人,曹景延、風曉旭和龐括,以及禁錮在地上的兩個俘虜。
龐括邁步上前,拱手一禮,將陣法令牌遞上,笑道:“梁道友、風道友,兄長傳訊有交代,命我相機行事,助一臂之力。”
曹景延抬手抹掉臉上喬裝妝容,接過陣法令牌。
龐括繼續道:“除我之外,陳家一共十七名築基期,六個本姓族人,十一個外姓客卿,留守齊陽峰的五人都在這了。”
“另,竹崗鎮三人,林城兩人,長寧兩人,竹溪坊市一人,沙溪鎮一人,白鷺島一人,還有兩人於七日前離開齊陽峰,前往青巖參加石泉別苑聚會……”
聽了詳細,曹景延點點頭,看向地上那半死不活的築基一層男子,問:“這人什麼情況?”
龐括跟著看去道:“此人以前是客卿,後入贅陳家,頗受信任與重用,涉及陳家不少隱秘,道友若是要問話,他可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時,緩過神的陳正光才反應過來誰是幕後主使,盯著曹景延道:“梁延……我陳家哪裡得罪過你嗎?還是……純粹只為謀奪侵吞我陳氏?”
曹景延上前蹲下,對視道:“我姓曹。”
陳正光眼皮跳了下,低頭抿唇默然,暗恨跑掉了漏網之魚,如今悔之晚矣。
一旁的風曉旭目光一閃,暗自狐疑。
曹景延問:“可還有什麼話說?”
陳正光抬頭道:“你爭我鬥,陳氏認栽!還請梁大人心懷天和,莫要趕盡殺絕,當初我陳氏亦是放過你曹家幼小!你想詢問什麼,我自悉數坦白交代!”
曹景延起身,將兩個俘虜收進靈獸袋。
龐括揮袖,光華一閃。
一個身著宮裙的貌美婦人跌坐在地,尚不明情況,喊道:“叔叔卻是何意?”
龐括一指點去直接將人擊殺,簡單解釋一句道:“此女是陳氏族人,嫁與我兄長作妾。”
曹景延心如明鏡,顯然是龐哲授意,此番是為了表明態度和誠意,現在和將來都不存在為敵的心思。
曹景延微微點頭,轉而望向主峰,說道:“去上邊看看。”
三人騰空飛至山巔,俯瞰掃視整個祖地,各處都有劇烈的元氣波動和打殺聲,卻並不算密集,驟起驟停。
曹景延看到了族長曹承平等人的身影,已帶人從別處出口攻進來了。
事發突然,陳氏沒有絲毫準備,又沒了築基坐鎮主持,即便有些陳家嫡系堅守在藏書閣之類的重地,依靠陣法進行抵擋,但面對絕對的碾壓實力,也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