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諸葛行離去。
等了近一個時辰的柳青兒進入包間，見曹景延捏著一顆珠子作沉思狀，心中好奇對方能與一個煉氣七層的老頭聊這麼久。
曹景延看去一眼問：“青姐聽過‘血脈靈珠’沒？”
“血脈靈珠？”
柳青兒反問，又朝珠子掃了眼，坐上前搖頭道：“沒聽過，作什麼用的？”
曹景延將珠子遞去，又問：“你知道特殊體質？”
柳青兒面露詫異，捏著珠子看了看，頷首道：“在書上看過記載，這珠子是側體質的？青雲宗有檢測特殊體質的‘靈柱寶臺’，燧陽書院也有一座，不過好像從未檢測出來過。”
曹景延眨眨眼，看來特殊體質並不是絕世隱秘，只是極其罕見，少被人提起，不被普通人所知。
見柳青兒拿著珠子沒有任何反應，他伸手要了回來，想了想，取出傳訊符傳送文字訊息，讓曹景泉去自由市場盯著諸葛行的動向。
跟著，他又與風奇、塗斐和任尋道等人發訊息聊了一陣。
重新換上捕快制服，離開酒樓，曹景延領著柳青兒再次前往北區監察司，但並未在庫房尋到範東來。
亥時一刻。
二人返回東區開塵巷。
只見一號院大門口亭亭玉立站著一個藍衣女子。
卻是方小樹，躬身抱拳道：“公子，小樹今後想追隨您。”
曹景延在其身上瞧了瞧，走去一旁，待人跟上，傳音問：“你認識諸葛行？”
方小樹點頭回道：“知道，一個掮客，在西區自由市場擺攤賣雜貨，也販賣訊息，名聲不怎麼好。”
曹景延從儲物袋撿出一些低階符籙和丹藥，裝了個包裹遞去，說：“明天你也去擺攤，下午申時開始，到晚上子時收攤，只需確定他每日正常出攤，無需監視和跟蹤。”
“好！”
方小樹接了獸皮袋，繼續傳音道：“公子，兩個月前蘇暢被監察司開除，起因是聽見別人議論您和顧夫人的是非，當街與人發生口角，導致違規執法，給與警告處分。
但之後又查出她做書佐時曾越權查閱檔案資料，遂被內部通報開除，自那後便沒出現，也無訊息。
奴婢去上清街詳查探聽過，只有她姑姑蘇瓶出入府邸，蘇暢要麼被限制自由關在家裡，要麼人已不在青巖鎮了……”
聽完詳細，曹景延心中無語至極，蘇暢的背景誰敢輕易開除？用腳後跟也能想到，是出自風平章的手筆，只是不知人被弄哪去了。
說起來，還是自己讓蘇暢去查白語薇的檔案，竟被翻出了舊賬。
沉默少許，曹景延道：“知道了，諸葛行的事情完了，你便跟在我身邊做事，不必奴婢自居。”
“是，公子。”方小樹躬身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出門來的秦慕雲朝方小樹的背影看了眼，上前傳音道：“夫君，那位姑娘在門口站了一多時辰，我讓她進來，她不進。”
曹景延問：“府裡需要的傢俱和生活用品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