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杳蹲的腿麻了,如願看江潯塞回了煙盒,站來跺了跺腳,回頭對江潯說:“吸菸有害健康,你節制些。”
江潯歪頭看著她笑了笑:“你怎麼比我爸還管得多啊你,像個小老太太。”
宋杳杳攤手做無奈狀:“誰讓你和我是冤種朋友呢,對了,回頭你告訴祁毓一聲她的單身party我來安排,正好感謝一下她前段時間借活動場地給我的那件事兒。”
“你應該知道這事兒的本質是什麼吧,你真的要摻和進去?”江潯反問她。
宋杳杳嘖了一聲:“確實是有點棘手,但是問題不大。你信不信就算我不提,最後這事兒也會落在我身上的。祁毓想玩,但是她沒正當藉口,我提出來,她省事兒,她男朋友也不好說什麼。”
“你真是不怕給自己樹敵啊。”
“這什麼樹敵啊,與其等她開口找我,倒不如我主動攬下來,再說祁毓那未婚夫比她還玩的花吧,他能說什麼呢?”
“……算了你其實說的也對。”
“嗯,就這樣說定了,你告訴她一聲就行,時間她來定,地點什麼的我來。”
“知道了,你自己給自己找事兒我還能說什麼啊,”江潯嘆口氣拽著她的胳膊借力站起,看了眼時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這邊兒也沒什麼事兒了,回去吧。”
宋杳杳點了點頭,掏出手機聯絡了代駕,等人來之後先把江潯送回了家。
在車上,江潯靠著她的肩頭閉目養神,車內安靜地可怕,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車子聽到江潯家別墅的外邊,直到下車的時候她才開了口,她道:“宋杳杳,我們是姐妹,小時候拉過鉤的,一輩子不許變的那種。”
宋杳杳眼眶一紅,吶吶道:“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呢。”
江潯這才轉身離開,進了自家別墅。
返程路上,宋杳杳開著窗兜風,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她思前想後,如果她去寺廟的事情不是江潯告密,那她就應該查查有沒有人在她的車上放置定位儀了,更嚴重的說,就是有人在跟蹤她。
宋杳杳越想越害怕,連帶著看代駕的眼神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索性車子走的路就是她平常回家走的路,並沒有偏移方向。
她腦袋混亂地整理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回想了她最近見過的人,說過的話,思來想去,仍然沒有想起到底是誰還知道她會在那個時間點去那座山。
本就喝了酒,腦子裡亂哄哄的,像是有百八十人在她腦袋裡說話,越想就越像團棉線絞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索性不想了,她閉上眼睛假寐,思考祁毓的單身party的事。
正如江潯說的本質,這種聚會打著單身聚會的名義,事實上是他們這一代繼承人練習人脈獲得資源的一個媒介,真正抱著玩的目的來的沒幾個,來的人多多少少是想從聚會上獲利的。
她主動提出安排聚會,一方面是真的想還陳冉給她借場地的人情,另一方面也確實是拉進一下和那些豪門下一代掌權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