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樹。”無霜發自內心的感嘆,緊接著一個認知讓她後背泛涼。
若這樹真是直上雲宵,那應該方圓百里之內,都可以看得到。雖說外頭的樹木遮天避日,但小黑鵝時常會飛到樹木上空中去,不可能看到這巨大的豆莢樹而不與她說一聲的。
可見,小黑鵝應該從沒有見過。
那就只有兩種解釋,要麼這巨大的豆莢樹被什麼靈陣和結界之內的遮擋住了,在外面看不到;要麼就是這處地方又是一處小秘境,這裡的一切與外面是隔開的,外面看不到這裡的一草一木。
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這豆莢樹都代表著神秘,以及危險。
她朝著豆莢樹走了過去,石青沒有阻攔,緊緊跟隨著:“主上,不可以碰觸這樹根樹幹樹葉,也不可以碰觸豆莢,它們都會吸食靈力。”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她彈指衝著前面裸露在地面上的樹根放了一個極小的攻擊。
她的攻擊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連一點兒印記都沒留下,而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倒是那樹根像是吸食足了養份一樣,還人性化的抖動了一下。
見慣了青柳吸食靈力,對於眼前的豆莢樹的舉動,無霜倒沒什麼驚訝的。她直接把青柳的卡牌抽出來啟用,往豆莢樹那邊一拋,下了命令:“你去感覺一下。”
青柳在半空中露出了小小的身體,隨後它像是鯊魚感覺到了血一般,身形如電般撲向了豆莢樹的樹幹。豆莢樹在它出現後,也像是嚇了一跳,數十條長根從地下抽出,外頭帶著褐色像泥土一樣的東西,瘋狂的在空中揮舞著,像是要把青柳給嚇走一般。
小黑鵝嘎嘎叫著:“它好沒底氣哦!”
雖然隔得這麼遠,它可是感覺得到那長長樹根上裹著的褐色物質有一種危險感,但即使豆莢樹有這樣的保護層在,它的長根也只敢帶起一道道凌厲的氣勢抽向青柳,而不敢真正和青柳的枝條來個親密接觸。
相信換成它,豆莢樹肯定就不會這麼拘謹了。
“它很害怕!”藍眼看得更明顯:“我看到了,它的葉子都捲了起來。”
簡直就是在虛張聲勢的。
終究,不管是靈獸對上靈獸,還是靈植對上靈植,講究的不僅僅是等階,而且還有一種天敵般的存在。
而青柳似乎就是眼前豆莢樹的剋星。
青柳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從豆莢樹上“咬”下一塊肉來,它對長根的攻擊不避不閃,硬生生捱了兩下後,就直接咬住了抽它的那條長根,只見水桶粗壯的長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幹扁了下去。
無霜看得目瞪口呆,饒是石青見多識廣,也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
豆莢樹也是個狠的,它迅速的把那條根硬生生的折斷了,然後所有的根全部又沿著原來的位置紮了下去;滿枝的樹葉、豆莢直接變黃,如被秋風收刮一般飄落了下來,而整個露在地面上的樹幹上面都開始覆蓋上一層深褐色的外殼,整個就像是失去了水份,乾涸而死的枯樹。
無霜被小黑鵝帶著,沒被樹葉淹沒,看著地上地上鋪出了足有一層房子高的金色“地毯”,她有些不可置信:“它這是……”
不會真的嚇得,把自己枯死了吧!
小黑鵝樂呵呵地笑:“它這是在玩裝死呢。”
更準確的來說,這是放棄了抵抗,玩烏龜戰術。
青柳撲到了豆莢樹上,它的那白嫩的小根鬚,以及那些枝條兒如同八爪魚一般往豆莢樹上扎著,卻怎麼使力,也扎不破那層褐色的外殼。折騰了一番,它放棄了,委屈的扭過來看著無霜,枝條指著豆莢樹不停的晃動著,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孩子找大人告狀。
不過,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無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石青到是一頭的冷汗,她忐忑不安地道:“主上,豆莢沒了,怎麼找到玉蛛?”她更想說的是,沒有玉蛛,怎麼能從這裡出去?
小黑鵝嗤笑著出聲:“這豆莢樹是個靈植,它能結出豆莢,怎麼可能結出活物玉蛛?那玉蛛只怕是它從別的地方尋來關在豆莢裡的,誤導你們用靈力來跟它換而已。”
石青看著突然開口的小黑鵝,面上露出了驚愕,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也是,她以前就常與白靈龍打交道,只怕見慣了開了心智的靈獸,對小黑鵝已經到達了能說話的境界,接受得比一般人要快。